这件事过去后,宁海清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饶是如此,悬在宁知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仍是没有落地。
贺瑾舟和公司里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宁知的那份设计稿递上去,贺瑾舟也只是提出了一些小的修改意见后便放心交给宁知去做了。
设计稿画完以后,便是要根据实际场地来分配各个面积的比例,这是一项很大的工程,身为酒店的总设计师,宁知自然要参与其中。
她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时常跟着公司里其他的员工一起往工地跑,常常在那里一待就是一天,经常性的吃饭都在那里吃。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有天中午,宁知正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吃午饭,这时,一个穿着工地服的男人走过来,“宁设计师,贺总在外面要见您。”
“哦。”宁知放下手里的饭,起身往外走,经过工人身边时,她漫不经心地朝他扫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宁知的表情微微一凝。
尔后,她神色自然地离开了帐篷。
绕过工地,宁知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远远地看去跟贺瑾舟那辆低调的黑色卡宴倒是很像。
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刚靠近
车子,卡宴的车门打开,上面下来四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宁小姐,贺总有请。”
宁知眯了眯眼:“你们不是贺瑾舟的人。”
黑衣男人没有跟她废话,上前架住宁知便将她的带上了车。
“……”
另一边,贺瑾舟听说酒店初步快要建成的事,决定抽空去工地看一眼,顺便再问问宁知数据测量的怎么样了。
然而他来到工地却并没有看见宁知的身影。
他抓住其中一个工人问道:“宁知呢?”
“宁设计师?没看到啊,中午就没看着她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怎么了贺总?”
贺瑾舟的眉头微微皱起,转身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去找宁知。”
十分钟以后,助理和工人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
“找到了?”
“没有,但是贺总,我们在后面发现了这个。”助理把一条银色的手链递到了贺瑾舟面前。
这是很细的银链,上面挂着两个贝壳,贺瑾舟曾经在宁知的手上看见过。
他眉头皱的更紧:“她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助理闻言,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贺总,除了这个,我们还在附近发现了轮胎印……”
贺瑾舟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贺总,您
要去哪?”助理慌忙问道。
贺瑾舟头也不回道:“找人。”
宁知一上车就被迷晕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从车里到了一间包厢当中。
被绑架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还以为会被绑到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却没想到是一所包厢。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宁知下意识地抬头,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她的眼神危险的眯了眯。
“好久不见呀,阿知姐姐。”来人戴着金丝边眼镜,修长的腿被西装裤包裹,他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包厢的门被应声关上。
宁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宁斯越,果然是你。”
宁斯越坐在她对面。
他的五官很俊秀,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身上温和和阴郁的气质交杂,整个人透着一股厌世的味道。
“否则阿知姐姐以为是谁呢?”宁斯越伸出苍白的手,慢悠悠地给她倒了一杯酒,往前推了推。
宁知没接,冷声说道:“这么说,上次在宴会上,想要把我砸死的人也是你。”
她早就知道。
但早就知道和亲眼所见还是两回事。
如今看见宁斯越好好
地活在她的面前,她的内心巨大的恨意翻腾不止,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阿知姐姐很让我伤心呢,五年不见,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宁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宁斯越抿了一口红酒,酒红色的液体沾染在他的唇角,让他看起来妖冶又危险。
“我可是很想你呢,当初知道你坠海,我还以为你死了,伤心了很久呢。”
“呵,到底是替我伤心,还是因为失去了一个血皿呢。”
宁斯越眯了眯眼,笑嘻嘻的反问:“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我的体内流着阿知姐姐的血,阿知姐姐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你死了,我肯定是最伤心的。”
宁知懒得听他废话,掏掏耳朵,问他:“你今天把我绑来这里难不成只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