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清和宁斯越两人的反应没有逃过贺瑾舟的打量。
他定定的看着宁斯越,说道:“当然是在家里。”
“真的吗?”宁斯越露出惊讶的表情,笑了笑:“姐夫没事就好,我看车祸现场那么惨烈,还以为你出了很大的事呢。”
贺瑾舟抿了抿唇,宁知看他半天问不到点子上,不禁有些着急,她冷笑着出声,说道:“别装了,宁斯越,这件事就是你干的。”
宁斯越脸上惊讶的表情更甚:“阿知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宁知的手机此刻还连接着投屏,于是她把整理好的证据放在了宁斯越的面前,“这段时间你在暗中搜寻我和贺瑾舟的下落,如果不是你干的话,你为什么要找我们?又怎么觉得我们两都在车上,笃定我们没死?”
宁斯越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
然而他也并未露出多少慌张的神色,而是淡定回答:“因为一个是我姐夫,一个是我曾经的姐姐,知道你们出车祸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车里没有发现你们的尸体,我祈祷你们还活着,所以才会想要找到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暗中行动?找人这种事不是应该通知贺家,和他们
一起找吗?”宁知咄咄逼人。
“贺瑾舟是贺家的顶梁柱,是公司的门面,如果我大张旗鼓找人被其他敌对公司知道了,他们趁机对公司出手怎么办?”宁斯越回答的义正言辞。
宁知冷笑一声。
宁斯越看来早就把一切的说辞都准备好了,所以面对她的质问他才会这么淡定。
宁知此刻无比痛恨自己没有确切的证据指正宁斯越,更生气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没有拆穿宁斯越。
“阿知姐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宁斯越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是笃定她拿不出证据。
宁知抿了抿唇。
虽然她没有指出宁斯越的证据,但今晚她到底没输。
也不算亏。
宁斯越见她沉默,眼神微微凉了几分,出声:“既然阿知姐姐觉得自己冤枉我了,那就给我道歉吧,毕竟这事若是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道歉?”宁知眯了眯眼。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质问太冲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
但是道歉?
宁知冷笑道:“不可能。”
宁斯越眯了眯眼,眼神危险:“莫非阿知姐姐觉得我是随便能应付的人?”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这时,贺瑾舟蓦地开口:“好了。”
宁海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她和贺瑾舟认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贺瑾舟只是看起来很好说话,可生性凉薄,冷漠是刻进骨子里的。
就连自己他都鲜少帮忙,可现在,他是要替宁知解围吗?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们已经很累了。”贺瑾舟淡淡的说道,打断了宁斯越继续的咄咄逼人。
宁斯越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淡,半晌,他似是妥协了:“既然姐夫都开口了,那就听你的,姐姐,我们回去吧。”
宁海清恋恋不舍的看着贺瑾舟,委屈地喊道:“瑾舟……”
贺瑾舟抬起头,看见她,蓦地想到什么,出声道:“我有事跟你说。”
宁海清眼睛一亮:“什么事,瑾舟?”
面对她期待的目光,贺瑾舟双目凉薄,一字一句道:“我们解除婚约吧。”
这话一说出来,宁知的表情微微变了。
如今距离她跟贺瑾舟打赌的时间才过去两个月,酒店项目也正步入正轨,他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宁海清解除婚约?
宁海清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要跟自己说的是这个。
她身形晃了晃,脸色惨白,扶着宁斯越勉强站稳
,流着泪问道:“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贺瑾舟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移开眼,说道:“宁叔叔和李阿姨那里我会去解释,你走吧。”
“不,瑾舟,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别跟我解除婚约。”宁海清慌乱地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
贺瑾舟掰开她的手,嗓音沉冷:“你没做错。”
“难道是因为宁知质问斯越的那件事吗?”宁海清眼神怨毒地瞪了一眼宁知,“她就是妖言惑众,你别相信她!”
“和她没关系,是我累了。”贺瑾舟说。
宁海清却认定贺瑾舟这么说,是想把宁知摘出来保护她。
她的眼神更加阴沉。
宁知抱着胸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宁海清变得这么卑微的样子,不禁啧了一声。
宁海清感到绝望,不禁看向一旁的弟弟,宁斯越向来比她有主意。
果然,宁斯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