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舟,我是你母亲,那有儿子赶母亲走的?”
贺母也是恼火,白天被李婉之烦了一天也就罢了,来儿子这他又是这种态度,弄得她多遭人嫌弃似的。
要不是莉莉丝她拿捏不住,这个宁海清她也有些不想要了。
贺瑾舟闻言眉头都没动一下,“我身体不适,想休息。”
贺母噎住,气的胸闷。
分明是自己养大的,却跟她怎么也亲近不了。
看贺瑾舟挡在门前,连请她进去坐坐的意思都没有,贺母也觉得怪没趣的,正打算走,就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了脚步声。
“你这有人?”她惊讶道。
贺瑾舟看了眼卧室方向,大方承认,“嗯。”
贺母顿时警铃大作,一双眼睛跟雷达似的锁定在卧室门上。
没过一会儿,宁知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着,均是一怔。
宁知收起脸上的笑,淡定的走了过去,“您好。”
贺母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宁知真没法接,怎么说都是错。
贺瑾舟却开口了,“我发烧了,她来照顾我。”
“你怎么不叫海清过来?她过来多不合适!”
没失忆前,贺瑾舟已经因为宁知跟她对上了,好不
容易把宁知排除在外,现在又掺和了进来。
贺母看着面前无害的宁知,越发觉得她手段高明。
贺瑾舟不紧不慢道,“我发烧的原因就是宁海清造成的。”
贺母愣了下,“什么意思?”
“李阿姨跟您说的时候,没完全把来龙去脉告诉您吗?”贺瑾舟反问。
贺母沉默了。
李婉之只说了宁海清冲动下药的事,其他的没多说什么,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是蠢人,稍微想想贺瑾舟的态度,也知道李婉之避重就轻了。
宁知这时也接话道,“是贺总深夜打电话让我去接他回来的,当时贺总身上都是冷水,回来后就发烧了,我就暂且先照顾了他。”
宁知说着,解下身上的围裙,笑看着贺母,“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贺瑾舟蹙眉,抓住了她是手腕,“吃完饭再走。”
宁知给他使了个眼色,贺瑾舟假装看不见道,“菜都是你做的,我妈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你照顾她儿子一夜,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
好话都被他给说完了,贺母只能尴尬的扯出抹笑,“事情既然是这样,那你吃完晚饭再走吧。”
宁知扫了眼
手腕上的手,只能笑着点头。
不大的餐桌上,两人表示了三人。
贺瑾舟换到了宁知旁边,贺母则坐在两人对面,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
宁知硬着头皮吃饭,如坐针毡。
倒是贺瑾舟,该做什么做什么,用餐姿态优雅,像是欧洲贵族般,还给宁知拿了一碗汤。
宁知一口饭差点噎住,瞄了贺母一一眼道,“谢谢贺总,我自己来就行。”
“你做的,你不多吃点,难道要我留下明天吃剩菜?”
宁知嘴角抽搐,干笑着默默喝汤。
贺母眼巴巴的望着她手里那碗汤,眼神期待的看向贺瑾舟。
贺瑾舟睨了她一眼,问道,“您没用晚餐?”
这都快晚上八点了,贺家三餐时间一向准时,这个点,贺母早就吃过了。
贺瑾舟清楚,贺母更清楚。
她尴尬地摆摆手,“吃过了,你们吃吧。”
“嗯。”贺瑾舟微微颔首。
客厅气氛诡异,宁知几口喝完汤便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等下。”贺瑾舟站起,看向贺母,“我送你们下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贺母也只好拿起包包,跟着出门。
可怜宁知家就在对面,她还能装模作样跟着下楼。
楼下黑色迈巴赫正等着贺母,贺母看了眼宁知,客气道,“宁小姐住哪?我捎你一程。”
“她自己开车了。”贺瑾舟道。
贺母只能干笑点点头,叮嘱着,“那你好好休息,有问题打我电话,我派人来照顾你。”
“嗯。”
她本想看着宁知走的,谁知给宁知使了几个眼色,都不见人去开车,只能在贺瑾舟的注视下,憋着气上了车。
等迈巴赫开远,宁知偏头看贺瑾舟。
“你跟你母亲关系似乎不太好?”
明明是母子,总觉得生疏的很。
贺瑾舟抿了下唇,道,“我同她相处时间不长。”
宁知更是困惑,“不是你母亲吗?”
贺瑾舟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