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连忙叮嘱韩栋梁。
“哥,今天的事千万别让我姐和子豪知道哦!我只是要吓唬外人,舍不得吓自己人。”
韩栋梁点头,仍嗔怪瞪她一眼。
“舍不得吓欣姐和子豪,就舍得吓我?”
江婉一脸无辜:“哥,我早在来的路上不就跟你说了吗?这刀和斧头不是来砍人的,让你放心啊!”
“我——”韩栋梁苦笑:“你说不砍人,没说砍自己嘛!”
江婉笑了,罢罢手。
“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说清楚些。”
韩栋梁白了她一眼,道:“别!千万别有下一次!”
一次就够呛!还下一次!
江婉解释:“早上过来前,本想进大姑姐的房间找流芳楼的地契,可惜翻找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藏在哪儿。又怕你们等太久,只好暂时用无赖的办法先顶一顶,省得他们先耍无赖。”
对于眼巴巴等着要分房的工人来讲,现成的楼房无疑是香饽饽般的存在!
不怕陈厂长手里的一份无效协议,更不怕他要索赔或闹事,最怕氮肥厂的工人火速搬进流芳楼来。
到时他们要面对的就不是陈厂长一个人了,而是几十个家庭!
法不责众,他们口吻一致赖着不搬,到时麻烦恐怕便会绵绵无绝期!
所以,在他们耍赖前,江婉提前来这么一招,逼他们只能悻悻离去!
等大姑姐回来,一切就好办了。
现在是能拖再拖,且行且小心。
韩栋梁忍不住心疼表妹,低声:“子豪他……你得让他快些回来。”
“叫了。”江婉猜测:“多半这几天就能回来。”
韩栋梁嘀咕:“家里都这样了!他估摸还不知情!”
兄妹两人将流芳楼的门窗关好,检查一番后,才一起走下楼梯。
“对了!”韩栋梁惊呼:“早些时候那位黄阿叔——他不是报警去了吗?!”
江婉摇头:“没,我吓唬他们而已。我让老黄去派出所那边转转,问问有没有朱贵才的消息。”
韩栋梁见她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心里总算有了底。
“小婉,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昨天下午爸妈特意去火车站那边找我。”
江婉轻笑,问:“给你贺喜去了?”
“算是。”韩栋梁笑开了,很快又皱起眉头。
“不过,我妈临走前悄悄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