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那会儿认识的。”
江婉忍不住问:“三表哥来找你们去哪儿?回家去商量他的婚事?”
“算是。”李香妹答:“婆婆气病了,不肯起床做饭,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公公劝了她几回,心里也不知道咋办,干脆让老三把俺们和老二家都喊了过去。”
江婉倒了温水,慢慢洗着手。
“舅妈哭什么?既然米已成饭,木已成舟,就只有麻利将人家姑娘娶进门呀!”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法子?
难不成能撒手不管不负责?
李香妹一脸郁闷:“小叔子说,人家要聘礼四百块,还要一百斤喜糖。另外,以后要给岳父岳母养老。婆婆气死了,一个劲儿骂小叔子的眼睛是被狗屎黏住了,瞎了眼找的对象。”
江婉微愣!
四百块的聘金偏多了些,大多数都是一两百。
一百斤喜糖按市价来买,也得两百多块钱。
这些勉勉强强去凑,应该还是凑得出来的。
“其他可以商量。”江婉一脸狐疑问:“但给岳父岳母养老这一条——又是怎么一回事?对方是独生女吗?”
李香妹摇头:“不是,说是小女儿,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听小叔子说,她们家就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兄弟。好像说是女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差点儿没了命。后来再也怀不上了,膝下就只有两个女儿。”
竟是如此!
江婉忍不住问:“小女儿得给父母养老?姐姐不用分担吗?”
李香妹摇头:“听说她姐姐去南方下乡,后来嫁在当地的农村。父母不同意,可她偏不听。父母一气之下,就跟她断了关系。”
江婉想了想,问:“最大的分歧就是这个吧?”
“还不够大啊?”李香妹苦笑:“公公愁得不行,一个劲儿走出走进。婆婆骂小叔子为啥不干脆去人家那边入赘,别回来了——他怒气冲冲说家里如果不点头,他就去入赘不回来了!”
江婉苦笑。
这是威胁上了啊?
有这样头疼的儿子,难怪舅舅脑门上的黑发丝所剩无几!
李香妹“哎!”一声,皱眉道:“入赘那肯定是不行啊!要是入赘去了,被人瞧比不起不说,连孩子以后都没得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