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老夫人开了口,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哎,这状真要是闹到圣上处,你我两家都得领罪。”
声音沙哑不堪,咳了两声继续。
“替嫁一事倒还能找补,苟合因肚里的孩子,百口莫辩。”
“若要我道……”
她看了眼安明月,对着戚鄢:“孩子没了,死无对证,又能奈我等如何?”
其余二人的目光全都移到了安明月的肚子上。
一直无言慌神的戚鄢只楞了半刻,眨了下眼,似乎下了决心。
“什么?”
安明月顿时回过神,紧拽着徐姨娘的衣袖:“娘!不可!万万不可!”
恐惧让她的眼瞪大。
这时。
平日里说着爱意的情郎和爱女心切的母亲都像那磨刀霍霍的屠夫。
“明月……”徐姨娘抿嘴,欲言又止。
戚鄢把安明月环抱在怀里,轻声道。
“乖,月儿。这侯府日后就是你的主母,可一切都得侯府在不是吗?”
这一句话让安明月动摇,若侯府没了,要这孩子有何用?
“只要过了这个坎,日后要多少孩子不都月儿说了算?”
他的嗓音传到安明月耳朵里,富有磁性,那么好听。
安明月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啊!”
随着一声尖叫,戚鄢一拳重击安明月的肚子,没有丝毫的迟疑。
女儿的叫喊让徐姨娘如梦初醒。
她无法坐视不理,挣扎着要拉开戚鄢:“混蛋!你们戚家都是没心肠的东西!”
见势。
戚老夫人抓住徐姨娘,死也不松手。
“你们安国公府又算什么好东西?真让那贱人告御状抓了把柄,都得死!”
徐姨娘眼睁睁看着女儿下体流出鲜血,全身脱力晕了过去。
门口的小厮听见动静立即去找安晴雪的丫鬟,说房里出事。
菊香一看,房里全是血。
谨防闹出人命只好去叫了大夫上府,又多了个心眼,给大夫塞银子让其尽力保住胎儿。
竹香则带着口信往宫里去,将侯府之事传给安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