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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帝是贴身太监拿起证物,朝臣不免大惊失色。
如此之事乃是京中骇闻。
原本以为安家女儿信口胡说,但没想到她连供词都备好,让人不信也非得信。
人群里顿时传出非议,小声却扎耳。
皇帝接过供词仔细端详,供词倒是写得合乎规矩,只是这手印不知是否为本人所按。
沉思片刻放下纸张,摆手让太监后退。
“朕有一事不明。”
威严的之声让众人静谧,众人的视线随着皇帝看向的方位,汇集到裴玉嵇处。
“嵇王为何与安郡主同来?”
殿上之人的目光扫视中带着狐疑,这是皇帝惯用看臣子的神情。
裴玉嵇习以为常,神情淡定:“回圣上。”
“臣弟今日受忠廉侯之邀前去侯府参宴,归府发觉玉佩落在侯府,这才返回碰见了安郡主。”
皇帝向来多疑,对他这身履立战功的弟弟多有留意。
怕的是功高盖主!
裴玉嵇一直没开口等的就是这一刻。
早讲了话反倒落人口实,说他与安晴雪有私情。
“还请圣上裁决正事,臣弟与此事无关。”
三两句话撇清关系,裴玉嵇还不忘警醒皇帝专注眼前事,属实硬气。
既然无二人私交的证据,皇帝也无法多问。
“将状告之人带上殿来。”他回到御状之事,唤属下带人。
全臣上下在殿中一等便是半个时辰,总归等来了忠廉侯戚鄢与安国公府的二小姐安明月。
两人上来便磕头,安明月面无血色,活像纸扎的。
“圣上……”安明月抢在戚鄢前开口。
她面如死灰,讲话毫无生气:“臣女并未与侯爷苟合,这都是姐姐的猜测。”
“何以见得?”
皇帝眯眼质问,手指了指:“供词可在此。”
“这都姐姐强行留下的手印!”
她努力撑起身体:“圣上若不信,便请御医来查,臣女并未身怀六甲。”
安晴雪在心底冷哼一声,稳稳磕头又起。
“那便请圣上明察,请御医来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