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得了失心疯撒手人寰。
自此全家只剩她一人。
债主追上门讨要钱财梁莺儿没有,这伙人便绑了她卖给人牙子。
仅仅三十两,她便成了这烟花柳巷里的风尘女子。
“姑娘您听到这里便明白了,我不过只是想在戚家过几天的安生日子,总比回那青楼好。”
梁莺儿话说得稳,未见波澜,几乎是在诉说旁人发生的事。
只是她端起茶杯时微微颤抖的手,让安晴雪收入眼底。
她说的是真话。
指头有节奏敲打着桌面,安晴雪单手托腮打量着她:“你为何信我,敢把这话全都说与我听?”
“没什么好隐瞒,这话我说了百八十遍。”
苦笑摇头,梁莺儿感概。
“只不过人人都说我说想要男人兜里的酒水钱,戚鄢也说我这故事编得让人生怜,只有姑娘您听完倒是没笑我。”
她说话间起身。
双手相叠举过头顶,躬身行礼。
“今日我上门便是想与姑娘您合作,您有本事有想法更有一颗善心,比戚鄢靠得住。”
话说得慎重,绝无戏谑之意。
安晴雪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若是仅凭梁莺儿的一席话便信了这女子,她重活的这一世岂不是又重蹈覆辙。
茶盖不停碰撞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在思考。
梁莺儿从始至终埋着头,执意等着安晴雪的回复,不到黄河心不死。
安晴雪的思绪不禁飘远。
前世就在不久后的次年,外祖莫名丧生,有传言说是戚鄢在背后动了手脚。
原本梁莺儿不来,她也打算在戚鄢身边安插个眼线。
若有一枕边人能随身监视戚鄢,算个良计。
如此便试她一试,倘若不出岔子,多个有心计的手下更好!
“好。”
安晴雪松口,梁莺儿惊喜抬头:“多谢姑娘!我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得了监视戚鄢的命令,梁莺儿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