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剑尖虽未真正触及肌肤。
却已让安善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红拂害怕撰紧他的衣袖:“主君……主君……”
安善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为铁青,脸上原本充满的挑衅,此刻只剩下不甘与隐忍。
他护着红拂缓缓后退,不敢轻举妄动。
“诸位。”
江书柳转身朝向众人,脚底死死踩着红拂的盖头。
嗓子干涩难语。
可她依旧撑着用最大的声量与众人道:“今日于文信侯府欢聚一堂,我既为当家主母先于各位赔礼了。”
深深鞠躬,泪水因倒立流出眼眶,滴落地面。
“我江书柳,有话要当着众人说明白。”
回首指着安善。
“他,在外面有了外室,此人便是身穿华府的红拂姑娘。”
她笑了,端正身子行至红拂身边:“说我七出无子,这我不计较。”
“还提前怀有身孕,外室入门不经正妻点头岂不是过分了?”
说话间,江书柳伸手要摸红拂的脸。
安善咬牙怒视,却因架在脖子上的剑不敢轻举妄动。
江书柳拍了拍红拂的脸,缓缓摇头:“好一张白皙滑嫩的脸蛋,可惜生了个蛇蝎心肠。”
红拂害怕得直缩脖子。
“您诸位听听我的声音吧。”可谓呕哑嘲哳难为听。
江书柳指着自己的喉咙,泪水再度决堤。
“安善用哑药企图让我这辈子都保持缄默,若非友人相助,今日我便再也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
“不是!”
安善试图打断:“万万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闭嘴!”江书安怒从中来,手一抖,给安善在脖子留了一道血痕。
“不孕,无子,成了哑巴。”
江书柳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走到安善面前,直视着这张相处了近十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