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实……是真的。”
——只是她大概不信。
不过，这个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
起身，靳霆顺手到床头书柜拿了一本他还没翻完的管理学专著看了起来，但是怎么看那些字句都没办法挤进他的头脑里，就好像一群一群的蚂蚁，只在他的眼前一行行，一列列的蠕动。
也许是因为他的心情太好，最近他很少心情这么好。
若要追究心情这么好的原因，大概是最近自从夏初雪签了‘卖身契’以后，就不跟
他做对了，总是乖乖的顺着他，听他的话，万一一语不合，她也总是赶紧卖乖讨饶，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每次看她这样，他就没了脾气。
虽说自己当时对自己说，之所以不立即置她于死地是要让她在经历得到许多之后再失去，那种从高高云端跌落的感觉会真正的毁灭她！从前她只不过是个普通小职员，没有什么好失去的，而等她成为了事业风光的成功金领之后，一旦失去这些，她会更加痛苦……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靳霆地心中嘲笑着他：“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借口，你就这样骗自己吧，什么要折磨她，只不过你没办法狠下心对她下杀手，只不过你喜欢留恋这样跟她纠缠的感觉……“
靳霆紧紧攥住拳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抗住胸口一阵一阵泛上来的巨浪……今天早上，在浴缸里，他是想要惩罚她，疯狂地要她，但是，与其说惩罚她不如说惩罚自己……但是最后看着她几乎昏迷的可怜模样，他还是心软了，对她开始温柔……
也许这是小枫的意思吧？
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他对她那种奇怪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突然想到初雪不一定在外面打得到车。
虽然据说现在的打车软件很好用，但他这里的确很远，而且很少有车敢往这边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