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贞带着黑袍很快消失不见。
“咳咳咳,难闻。”
躺在床上的小柚子睁开双眸,将糊在脸上的粉扫开。
她本身就百毒不侵,刚才也是为了配合禾贞,让她以为自己的药粉有效罢了。
起身后,小柚子轻而易举地将手上的手铐取下来。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打量了一下屋子。
屋子都是木头做的,古色古香。
搜寻一圈,小柚子没在屋子里面找到有用的东西。
“看来这只是个客房。”小柚子喃喃自语,大眼睛转了转,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将桌子搬到了门口,小柚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房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位置还在二层。
左右瞧了瞧,小柚子突然发现走廊尽头有个摄像头。
只是那摄像头的电源被拔了下来,起不到作用。
小柚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蓝色的衣服。
在这夜色中不够隐形,得想个办法去哪里搞一身黑衣服穿穿。
借着清冷的月光,小柚子抬头,看到了一条横梁。
这条横梁很宽,完全能藏下‘身材较小’的小柚子。
“嘿嘿。”
笑了两声,小柚子摩拳擦掌。
瞥了眼栏杆,小柚子伸手推了推。
栏杆纹丝不动。
很好。
她又看了看横梁的位置,做
了个大胆的决定。
只见漆黑的夜中。
借着月光和很微弱的黄色灯光,一个人吭哧吭哧地爬到了栏杆上。
栏杆不是很宽,只能放下一只脚的位置。
小柚子前后脚站得笔直。
微风吹过,小柚子的头发随风飘着。
她身上已经没有包包了,只能拿着顺手弄来的一根小木棍给自己盘了个头。
这头发还是七师傅教她的,绑个麻花辫,再插根木簪子,非常稳固,怎么晃都不会掉下来。
弄好后,小柚子面色平静,双眸直直地看着前面。
她一只脚往后退了一点,做了个俯冲的姿势。
一阵凌厉的风划破黑暗。
小柚子在栏杆上跑了起来。
她借用惯性和自己的弹跳力,猛地往前一扑。
“咚!”
一声响后,小柚子成功趴到了横梁上。
“呼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在黑夜中响起。
覃臻如同自己梦中一般,此时正浑身湿漉漉地在各种建筑里穿梭。
远远的,身后有一群人在追着他。
事情还要从半小时前说起。
覃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粉红帐内,空气中都是一种莫名的香味。
他起身看了看才确认,自己不在家,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衣。
而这粉红帐他很熟悉。
是那个女人的
。
他又不知怎么的,回来了。
搞清楚状况后,覃臻准备离开这里,却看到外面有好几个人把守。
那些人正在说话,殊不知覃臻在身后将他们的谈话都听了去。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女人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于是,覃臻二话不说打开了后面的窗户,跳进了河里。
这地方他熟悉,但外面人很多,他不敢乱跑。
这里的水不算浅,覃臻没游多久就觉得身体很疲惫。
再继续游下去,肯定脱力死在里面。
权衡利弊后,覃臻上岸来。
结果才上来没多久就听到后面有人追出来。
没办法,覃臻跑了起来。
硬撑着跑了快十分钟的覃臻此时已经累得不行。
他大喘着气,扶着木质栏杆,脑袋低垂。
汗水从额头落下,跟身上的水一起,在地上炸开一朵朵水花。
覃臻凝眉,手紧紧地攥着胸口的位置。
这不是他正常的水平。
他被人下药了,现在腿已经在发软。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覃臻紧紧地捏着栏杆,强撑着站了起来。
“覃臻!”
就在这时,铃铛声逼近,清洌的女声在覃臻背后响起。
覃臻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禾贞站在桥头,一双明亮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声音
已经变得有些沙哑:“覃臻!你又要跑!我到底是哪里不好,入不了你的眼?”
覃臻全当听不见,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两人站在桥的两边,就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