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也没想到,早上还想的美美的,中午定然饱饱的吃一顿烤猪肉,还特意带上一壶酒,结果失算,孟富气上心头怒火无法焖住,霍地抽出马刀,朝破瓮砸下去。
心慌下,秒速抓住孟富的手,哭丧脸,颜凤哀求:“老爷,不能砸呀,这破瓮一砸,俺一家三口人连煮点野菜吃都没瓮煮了。”
季氏在一旁也赶紧哀求:“老爷,你是大户人家,俺这穷人家穷得连口像样锅都没有,这破瓮砸了,一家子没法活下了,你高抬贵手,饶了吧。家里实在是没东西吃了,你又不让打猎,只好把猪全宰了充饥。晓得你今年还会来,俺一家三口人吃野菜,啃树皮,饿着肚子,也要把猪留给你的。”
转头,脸上爬上一层狞笑,贪恋地瞄一眼季氏,孟富又猛地回头瞪一眼颜凤:“一个时辰内,你打只大的猎物回来,打不到,就砸了你这个破瓮。”“阿三,把你的弓箭给他用。”
尚未容名叫阿三的打手动手取下身上弓箭,颜凤慌忙叫道:“老爷,俺不会使弓箭,俺只是一个书生,哪会舞刀弄箭。”
脑子灵来,嘴也快。小眼睛一眨,小颜乌问道:“父亲,弓箭是什么东西,打猎怎么要用弓箭呢?”
父子俩配合默契,顺着儿子的话,颜凤说:“弓箭就是这些壮士身上背的弯弯的那把东西。”
蔑视一瞪颜凤,孟富半信半疑:“你不会使箭,你骗鬼呀,你之前打猎靠什么?”
佯装苦着脸,很无奈,颜凤说:“是木棒一头削尖,看到猎物时,偷偷靠近,投掷过去,落空时候多,就看运气了。”
唬下脸不做声,许久了,孟富脸骤然狰狞,眼睛冒出一团奸诈,问道:“你们一家三口人住在这荒山野岭,不害怕吗,哪天夜里被野兽闯进吃了,也没人知道?”
在这一刻,颜凤脑筋转了十万八千圈,也搞不懂孟富突然问话怀揣什么恶毒阴谋,但是颜乌脑子灵,嘴也快:“怕,怕死了。一到晚上,前边这座山上有人说话,天一黑,俺全家人都不敢出门,天没亮,俺全家人也不敢开门。以前打猎都不敢去前面这座山。”
顿时,孟富毛骨悚然,吆喝一声:“走,回去。”
张望孟富坐上滑杆,身后打手们紧跟,颜乌仇恨涌上心嗓眼,刚才他力气够大,早将孟富头砍下扔进瓮里煮了。
孟富一伙人进了森林,看不到影子,小颜乌立马朝藏工具方向跑去。晓得他要去干么,颜凤心里惶恐,一声把他叫住,季氏也是担心跑过去把他拉回。
把小儿子押回卧室,颜凤这一回真的动怒,压低嗓音训斥:“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你,孟富又是弓箭又是试探,他这是怀疑上俺们一家人,你还敢胆大妄为,不要命了。”
最担心的就是小儿子出事,孟富今天纯粹是前来试探,无缘无故死了那么多个人自然引发他的怀疑,季氏不得不阻止小儿子:“乌儿,孟富那个强盗、恶霸的势力,你也看到了吧,他已经怀疑上俺们一家人。你杀了那几个人,不是你比他们强,那是侥幸,他们没有防备。这下去,你可千万千万别鲁莽。想计谋对付他的欺压、霸凌是对,但是要慎重、小心,千思百虑,不能拿命去开玩笑。”
坏就坏在手上有了好弓箭和马刀,哪知什么世间除恶,天高地厚,颜乌脑海里只要孟富不坐在封闭滑杆里,敢现身在山上,他就能一箭射死孟富。
眼睛把孟富欺骗得心傻了脑子进水了,煮那么一瓮野菜,也是小颜乌出的馊主意,晓得今天他孟富又会带一伙恶人闯他们家,横行霸道抢他们的食物,事先把食物全藏进山洞,煮一瓮野菜迷惑他,他果然上当,——这叫小颜乌尤其没将他放进眼里。
被父亲拦下,心里非常不痛快,小颜乌一张小脸蛋都能拧下一桶苦水,不能射死孟富,他们家从此没有安宁日子,他不能眼睁睁看孟富殴打他父亲,要糟蹋他母亲。
第二天起,除与父亲去打猎、下雨天在家读书外,颜乌就躲在山上练习射箭,要做到百发百中,有朝一日一箭即射死孟富,他仍然无法卸下孟富殴打他父亲、要糟蹋他母亲的仇恨。
练习射箭的日子也过的快,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五。
颜凤、季氏夫妻认定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腊祭,孟富要忙于腊祭,不会再翻山越岭大老远到他们家来,所以这几天打到的猎物可以直接拿回家了。
——春秋战国时,腊祭就是春节,这是华夏大地春节文化的最早过年的雏形。
叫这一对夫妻瞠目结舌的是,他们的小儿子颜乌则不这样认为,他说,孟富已经怀疑上他们家,是不会相信他们只吃野菜,更不会相信他们会老实的不打猎,恐怕这三、四天会再次到他们家看个究竟,或者叫他那些打手前来打探。这几天,他们要多采些野菜、野果放在家里,打的猎物还是藏在山洞里。
“是得要防他一把。”小儿子的话叫颜凤顿悟,孟富就是一条毒蛇,是不会看到他一家三口穷得吃野菜,可怜他们。他明年回老家接父母亲计划,就这样在孟富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