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乌激动、兴奋、欢喜、痛快,可是黑鬼几声撕裂的惨叫之就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孟富的心有多歹毒呀,要叫黑鬼这辈子生不如死,割了他两个蛋蛋外,还挖了他一只眼睛,打断他双腿,把他扔到村口。
屋里头的庞氏,听到黑鬼尖声的惨叫,感到这是她的罪恶,是她害了黑鬼,仇恨孟富不顾多年夫妻之情,带那么多人闯进将她和黑鬼捉奸在床,就是不想叫她有脸在世上活着……
就在黑鬼被拖着扔到村口当儿,感到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被捉奸在床,没脸活下去了,庞氏跑到后院,跳进了水井。
听到下人的呼救声,孟富不慌,一点也不慌,故意停了一刻钟,这才叫人去救庞氏,——他就是要逼庞氏去死。
可怜的孟豹,听到母亲跳井自杀,拖着还未伤愈的腿跑到井边,哭喊着也不想活了,也要跳井陪母亲。
被捞上来的庞氏,已经断气。
一时间,孟宅陷进一种悲、喜交杂的尴尬境地,全宅上下仅孟豹一个人处在悲哀、痛苦中,孟富是不悲也不喜,欢喜的也就一个人——那就是陈氏,其他人自然是幸灾乐祸,咒骂这是上苍对孟富这些年来暴戾、恶毒、残忍,鱼肉、欺压乡里,压榨、盘剥长工、佃户的的报应。
孟家忙着办丧事,没人管着,把牛赶到山上,颜乌就去打猎,一打到猎物马上给他母亲送去。
除了打猎外,颜乌还有一件大事没做,那就是皮鞭抽打他的最后一个打手,至今安然无恙、优哉游哉的还在消遥。所以人在打猎,颜乌脑海里还在想着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对那个打手下手。
机会终于来了。
五天后,庞氏下葬,打手、长工、仆人全被叫去送葬。
等待下葬时辰时,那个打手居然色胆包天,硬是把一个平日伺候庞氏的婢女拽到一处灌木丛中欲行苟且之事,在远处一直寻机下手,颜乌岂能容忍他糟蹋婢女,就在他对婢女动手动脚时候,“嗖”一箭射中他右臂,未容他叫出声,又“嗖”地一箭射中他左臂。
“咱的手,咱的手……”那个打手恐慌尖叫,一边心乱拔箭,他当然晓得这是一种五寸要命箭,那婢女哪管他的死活,趁机一逃了之,又不是她自愿的。
晓得孟富是不会管他的死活,那个打手先顾自己的命要紧,不管庞氏下葬,自个儿先跑回村里去找郎中要紧。
郎中看了看那个打手箭伤处,一脸愁容,唉叹一声,说他一路狂奔回村,加快了箭毒的扩散,能不能治好,看他的造化。说的,郎中给打手上了药,其实郎中恨不得他双臂废了,哪会给他上好药,这种助纣为虐的打手,死一个,人世间就太平一分。
孟富雪上加霜,当他一听说又一个打手被五寸毒箭射伤,又是发生在他大老婆葬礼上,整颗心处在极度惶恐、害怕、悚栗中,他觉得事情很蹊跷、迷离又恐怖。自从清明节祭墓发生毒箭事件后,他家先是儿子摔伤,后边是大老婆偷野男人,难道这是巧合?
把受毒箭的打手叫去,问清当时的具体情景,他哪敢说实话,吞吞吐吐的,固然引发孟富怀疑。
火起,孟富焖在胸膛的怒气洒在了受箭伤打手头上,暴跳如雷:“滚。你立马滚出孟府。养你还如养条狗,是不是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遭到上苍惩罚,吞吞吐吐,不敢说真话。”
孟富的歹毒,他又不是不知道,受箭伤打手敢怒不敢言,堵着一肚子怒火,愤愤离开。
生性多性,等下葬了庞氏,送葬的人回去后,孟富问了心腹,当时颜凤在不在现场,有没有离开众人视线?确实颜凤并没有离开众从视线,孟富才松口开。
晚上等颜乌放牛回去后,孟富又把他叫去问,问他今天在哪个方向哪座山放牛?
颜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在南方那座虎头山的山谷,老爷,是不是以后不能去那里放牛,听说那里有狼是吧?”
“没事。咱随便问问。”孟富这才取消对颜凤、颜乌父子的怀疑,——他大老婆的坟墓是在西方,离颜乌说的南方虎头山尚有二十多里路。
聪明反聪明误,活该孟富的打手一个又一个在颜乌手上毙命。
走出厅堂,来到院子,颜乌脸上立刻袭上一团鄙视、嘲笑,暗暗咒骂,孟富——你这个强盗、土匪、恶霸,总有一天俺会叫你死的非常难看,你甭高兴太早。
随着丧事落幕,热闹了几天的孟宅也寂静了下来。
后院那口水井不能再用,摧毁后填平,每天要叫人去村里的水井挑水,搞得孟家又要专门有个人挑水,孟富很是心疼。
次日起,孟富起了变化,掌管财物的人是陈氏。孟豹呢,母亲一死,他一夜间变懂事,与陈氏明里暗里的争权夺利。
局外人颜乌则是憨得要命,认定自己是陈氏的功臣,陈氏定然跟原来一样对他好。结果,陈氏过河拆桥,一夜之间变脸,见到他一张脸臭的跟路边狗屎一般,训斥他孟家不养清闲之人,晚饭之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