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
“傅总早。”
“傅总早，栗秘书早。”
……
有经过的同事和傅昇打招呼，但栗锦察觉到与往日似乎不同。
他们匆匆而过，不敢看傅昇的眼睛，表情又是恐惧又是好奇。
有种她形容不出的诡异氛围。
傅昇却面色如常，淡淡点头算作回应。
栗锦摇摇头，驱散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
看来是这两天太过关注邹坤的事情，变得疑神疑鬼。
两人进了电梯，栗锦开玩笑道：“感觉他们今天很怕你。”
“嗯。”傅昇神色平静，居然没有一丝奇怪。
反而是
栗锦震惊地看向他：“你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吗？不是我想多了？”
“不是。”傅昇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栗锦满脸疑惑，还想问什么，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傅昇走了出去。
“小叔！”栗锦叫住他，“事情会很麻烦吗？”
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想知道傅昇是否能解决得了。
傅昇顿住脚步，转身看她片刻，突然拉起她的手腕进了一旁的茶水间。
栗锦被傅昇圈在胸前，身后就是坚硬的墙壁。
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如此亲密地近距离接触过了，
然而栗锦此刻没有
半点旖旎的想法，她抬头看着傅昇，不确定地问：“小叔有话要对我说？”
“是有件事想问你。”傅昇一双眸子深邃难测，直直盯着一个人时，有种能将人心洞穿的锐利。
栗锦心里一突，想起昨晚自己不知不觉睡着，傅昇回来后该不会是看了自己的电脑吧？
他知道了自己在调查邹坤？还是他知道了自己的黑客身份？
无论是哪个，都是栗锦所不希望的。
“你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傅昇开口。
“啊？”栗锦一愣，下意识就拍马屁：“小叔英俊果敢，能力非凡
……”
“我想听实话。”傅昇打断她。
栗锦认真地说：“这就是实话。”
她一直是认可傅昇的能力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找他合作。
“不过，”栗锦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小叔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肯定不是被赞美堆砌出来的。我知道，这一路肯定很不容易。”
傅昇看着她：“所以如果你知道我曾经做了什么，你会怕我吗？”
栗锦张了张嘴，没有马上回答。
她怕傅昇吗？
自然是怕的。
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气场就明明确确告诉她，他并非良善之人。
可
这种怕又不是想要逃离的怕，而是一种带着些刺激感的敬畏。
“你的表情和犹豫，就是‘怕’的意思吗？”傅昇突然笑了一下，后退一步放开栗锦，“我知道了，去工作吧。”
他说完不再等栗锦的回答，大步走出茶水间。
栗锦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傅昇，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凌厉，但表情中似乎透露着一丝期待。
期待自己说什么？怕他？
栗锦就是捉摸不透这一闪而过的情绪，才没有贸然回答。
她摇摇头走出茶水间，什么怕不怕的，傅昇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