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锦擦头发的手一顿，那点笑意也凝固在脸上。
季澜要告诉她什么？关于傅昇的白月光？
当答案近在眼前时，她突然不确定要不要听。
“磨蹭什么啊？快开门！”季澜不耐烦，“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栗锦把门打开，笑着道：“还真是有点不想知道。况且我看小叔也不怎么喜欢你提起当年的事情，你确定要说？”
栗锦打了个哈欠，“如果栗小姐是借着告诉我什么八卦的由头骗我开门，然后进行抨击嘲讽，那么我已经配合你了
，没别的事我要去睡觉了。”
她说着就要关门，被季澜一把挡住。
栗锦顿时脸色一冷，她可以配合一下季澜发泄情绪，但不代表她能容忍这位大小姐得寸进尺！
“你最好还有事，否则你觉得扯头发扇巴掌low，我可不觉得！”栗锦转了下手腕，眼神不善。
季澜被她突然迸发的敌意震慑了一下，随即清了清嗓子，“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找你当然是有事和你说！”
“说。”栗锦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
“其实你是知道，昇
哥不爱你的对吧？否则我问他的时候你为什么抢着回答？”季澜说话时又找回了自己的主场，一副精准拿捏栗锦的自信模样。
“不愧是艺术家，洞察力还是挺敏锐的。”栗锦笑着拍了两下手，“分析的挺精彩，不过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吗？”
季澜皱眉看她如此平静的表情，表情复杂。
她原本不确定栗锦是不是真的清楚傅昇对她的感情，而且她以为就算栗锦知道，也不会承认的。
没想到栗锦居然承认了！还承认得这么坦然！
这
让她接下来准备要说的话突然没有了引出来的理由！
“你既然知道他不爱你，你又为何非要和他不清不楚呢？老老实实嫁给傅凌澈不好吗？”
酝酿了半天，季澜才憋出这几句话，颇有苦口婆心的意思。
栗锦被她逗笑了，突然觉得这姑娘挺可爱。
“就是你能想到的理由。”栗锦歪歪头，笑容带着几分俏皮，“我不信你没有揣测过，而且这应该很好猜吧，不是爱情就是利益呗！”
季澜冷笑一声，有点骄傲：“那我也不算输给你，
昇哥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不喜欢你。”
“是，大小姐，你和我比没输！”栗锦有点无奈，随即眼波一转，“不过你和其他人比就不一定了。”
“昇哥真的有喜欢的女人？”季澜皱眉，“我以为他只喜欢过那一位。”
栗锦不动声色，“也许就是那位呢！”
“那位啊，昇哥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差点害死昇哥，我其实不信昇哥还喜欢她。”季澜毫无防备，完全没意识到栗锦这是在套她的话。
栗锦微怔，所以傅昇那位白月光根本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