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修远，发现对方神色如常，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走吧。”
苏念念跟着陆修远送吴子阳回去，陆修远见苏念念沉默，主动解释。
“宝儿来找我了，说想继续来公司工作，我没答应，就给了一个小项目。”
苏念念嗯了一声，表情淡漠，“那我若是也想来陆氏，陆总岂不是也会白送项目？”
陆修远脸上带着些许难堪，许久不再说话。
苏念念也没吭声，两人陷入了沉默，陆修远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明天说有个私人聚会，要不一起去？”
“明天我有公务，就不去了，毕竟我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能靠自己争取。”
苏念念接二连三的绵里带针弄得陆修远也起了几分火气。
他本来还想解释什么，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再多说什么，也不管用。
她对苏家的怨念，已经深入骨髓。
还是得等气性过了以后再说。
打定了主意，陆修远就识趣的没有在苏念念的面前继续讨人嫌，回了家就躲进了房间，
第二天，陆修远早早去了公司，苏念念醒来时也没看见陆修远的身影。
心里莫名有些堵，苏念念干脆没去公司，
来到了沈城的律师事务所。
她已经许久没有碰律师这个行业，现在看到这熟悉的一些东西，苏念念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沈城不知道苏念念要来，刚走下楼就看见楼下那道靓丽的身影，脸上浮现出喜色，快步迎去。
“你来怎么不跟我提前讲一声，就不怕我要出庭没空陪你？”
“这又没关系，你出庭刚好我也可以去听一听。”
苏念念笑着回应，眼里全是温柔。
“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听你出庭了，说起来都还有些想念。”
“可惜我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有出庭的安排，不然怎么都得请你过去听一听的，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律所的东西了，要不上楼去我办公室坐坐？”
沈城邀请，苏念念笑眯眯的答应，跟着他上了楼。
整个办公室都还是跟当初一样，不曾更改。
苏念念看向角落里面那一张桌子，觉得特别的眼熟。
她微微惊讶，走过去，在上面看到了自己以前常用的笔记本和书籍。
“这还是你以前用的那张桌子，我什么都没有变，全都给你保留下来，你要不要坐在旁边感受一下？”
沈城站在他身后，声音微微轻柔，似是带着一些感
慨。
“你以前第一次来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可开心了，当时还自信满满的对我说，以后一定会当一个非常厉害的律师。”
苏念念眼眶有些湿润，笑着附和了一句。
“那个时候你还说我虽然胆子小，可是正义感强，可以做好这份职业。”
“后来你做的也挺好的，不就证明了我没有看错人？”
沈城笑着解释，“其实我还有一些你以前做的那些案子的笔记和照片，你要不要来看？”
苏念念点头，跟着他来到了档案室，沈城小心翼翼的从最里面的架子上面拿出自己保存好的相册和文件袋，递给苏念念。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真的有一天能够把这些东西再交还给你。”
苏念念不明所以，不过当打开第一面以后，看见这照片上爽朗的笑容，突然一下子愣住了。
明明只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在这照片上她却感觉恍若隔世。
苏念念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沈城，微微抬起眼眸，眼眶的泪水在眼角打转。
“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刚成为律师时开心的一整晚睡不着的苏念念。
她也不可能回到那个因为案子太
过曲折，一直在那里替当事人愤愤不平的苏念念。
她，早就已经变了。
沈城哪里不明白苏念念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意味。
“只要你愿意，还能回去的。”
“可惜我不愿意了。”
苏念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看着自己面前的沈城，笑了笑。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咱们现在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晚上喊上香语，咱们一起吃顿晚饭。”
“好。”
三人找了一个隐秘的餐馆，说说笑笑，还喝了一点酒。
直到夜半三更，苏念念这才带着醉意回到了紫园。
她推开门，客厅的灯是黑的。
陆修远似乎还没有回来。
苏念念刚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一阵大力，她感觉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