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夏绵突然抬手解自己的睡衣纽扣。
云引川又是一愣,“你做什么?”
夏绵突然笑了,说不出什么情绪,“你不就想要这个吗?我给你!云引川,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扣子解到第三颗,两团柔软在睡衣下半隐半现,云引川克制不住额角青筋跳了下,忙云摁住了她的手。
“夏绵,你这么上赶着的样子真是叫人倒胃口。”
他冷笑着嘲讽,阴着脸下床去了浴室。
门“砰”一声被狠狠甩上,他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狠狠泼了几把在脸上。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他希望她乖乖听他的话不要反抗,不要伤害自己,可是她真的顺从他,听他的,他却仍旧不满意。
而且是更加不满意。
他到底是怎么啦?
心脏像破了一块,空空落落的,怎么都填补不上。
……
第二天早上,傅邵庭找去了公司,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一路冲进了云引川的办公室。
云引川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喊来保安将他赶了出去。
“云引川,你最好不要伤害绵绵,不然你会后悔的!”
“云引川,你一定会后悔的!”
傅邵庭被几个保安钳制着拖出门外时,声嘶力竭地朝他喊,带着股凄怆的绝望,像是不详的诅咒。
傅邵庭带着一脸未散的淤青,灰头土脸被保安推搡着赶出写字楼外。
一路都有员工出来看热闹,窃窃私语的议论犹在耳畔,曾经那高高在上的中嘉总裁,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
他站在门前的广场,仰望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墨蓝玻璃反射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某一瞬间,悔意铺天盖地,却无法将他救赎。
一步错,步步错,他或许不该一条路走到黑,然而走到此时,早已没有了回头路。
“傅邵庭!”
江稚鱼从身后急匆匆跑过来,“你见到云引川了吗?是他带走了绵绵吗?”
“他不承认。”傅邵庭转身,目光布满阴霾,“不过带走绵绵的人肯定是他,那辆带着绵绵离开京都的车根本就是个障眼法。”
今天早上,警局那边传来消息,说那辆车进了j省的地界,在一个小岔道,钻进了深山,一时查不出去向了。
江稚鱼也觉得这事太蹊跷,其实云引川的态度就说明一切了,就算他恨夏绵,出了这种事,他也不会是这
种淡定的态度。
“要真是他干的,他会把绵绵藏在哪儿呢?”江稚鱼抵着下巴拼命转动脑子,“咱们找几个私家侦探跟踪他。”
“靠我们自己恐怕没用。”傅邵庭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我们斗不过他。”
“那怎么办?”江稚鱼快要急哭,“总不能就这样让他软禁着绵绵?”
傅邵庭眉头紧拧,“我们不行,云家老爷子总能压住他。”
江稚鱼猛的一拍手,“对,云鸿任!你去找云家老爷子,我去找找鹿闻笙,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消息,他应该也不会眼看着自己兄弟这么发疯。”
两人商量一番,各自分头行动。
……
云家老宅。
云淮环着后院的人工湖跑步回来,穿过花园,看见高叔领着个男人,脚步匆匆进了屋。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那人的侧面,他“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那不是姓傅的那谁吗?他怎么来这儿了?”
云淮脑海里联想了一下自家表哥深陷的那段三角纠葛,觉得这事有点儿不大寻常。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先给鹿闻笙发了条消息。
【鹿哥,你猜我在老宅里看见谁了?】
【
就那个中嘉的傅邵庭,你说他来我家干嘛?我刚看见高叔领着他一路走的飞快,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说是不是来找我外公的?他来找我外公干什么来了?不是要告我哥的黑状吧?】
【成王败寇,他都情场得意了,也别太贪心吧,我哥被他跟那个夏绵整得也够惨的。】
云淮越想越不爽,眼珠子一转,瞥了眼坐落在宅子中央的建筑,老爷子的书房就在二楼,靠着花园。
信息发出去一堆,不过鹿闻笙那边没第一时间回他。
他把手机揣兜里,穿过花园小径走到墙下,目测了一下高度,后退几步,然后脚下发力奔跑,脚踩墙腾空一跃,人悄无声息吊在了窗台下方。
书房窗户是开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傅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说引川绑架你未婚妻,你有证据吗?”是老爷子的声音。
“云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孙子跟夏绵什么情况,相信没有人比您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