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望着大船缓缓驶离码头,李贵有点担忧地看向冯宴:“冯兄,这事要不要跟刘侍郎说一声,报备一下?”用的是茶船,虽是从太府寺榷货务走的,但其顶头却是户部,按常规来说,是要在户部通报一下的。
“刘士忠?”冯宴轻笑一声,摆了摆手,“不用,什么事都得劳烦侍郎大人,那我这个监官是干嘛的?”他抬眼看着刘贵,有些意味深长,“你不想想,告知刘士忠,回头还有我俩的事吗?僧多粥少,明白不?”
李贵想了想,好像也是。刘士忠那可是个雁过拔毛的人,倘若让他插手进来,那申季冉那边的好处,他两就别想了。
微风拂面,河水的浪头拍打着茶船的船体。
申季冉站在船头看着岸上的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成了两个小点,他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别有深意地看向两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