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玉猛然想起。
自打白家开始针对本草堂，她就让员工记录好药品的详细支出，以确定每种药的用量，好配合陈凡的计划。
“小于。”
许凝玉让于助理拿过记录。
可这记录上，并没有几人说过的病情和药品。
“几位，你们昨天没来过本草堂，这病，不是我们看的。”
许凝玉语气坚定。
陈凡淡然一笑。
他早就看出几人没病，估计又是白光耀搞得鬼，恶意败坏师姐的名声。
众人闻听。
方才想要离开的病人纷纷驻足观望。
至于那些老顾客，全都愤怒地看向几人，神色更加厌恶……
“你放屁！”
“这记录在你们手上，你们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真的假的？”
“我看你们就是不想承认，故意把记录给删了！”
几个妇人厉声狡辩。
“说的也是，那记录就在本草堂手中，有没有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估计是知道没看好，提前把记录给删了，怕影响自己的名声……”
院内的病人议论纷纷。
“呸，听风就是雨，许医生才不是那种人！”几个老顾客暴跳如雷。
“你说不是就不是？”
“你亲眼看见许医生删记录吗？没看到，就是在污蔑！”
“说的好像你们看到她没删似的……”
院内一阵争吵。
许凝玉紧缩眉头。
这药品记录上，不仅有病人的情况和药单，还有具体的出药时间。
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些人从没来过，今天是故意过来捣乱的。
但这记录只有本草堂有，上面多一条少一条，也确实是他们说了算，没办法作为证据。
“许医生，我们还有监控……”于助理在一旁提醒。
“没用的，监控不也只有我们自己有？”
许凝玉满脸忧愁，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解决。
尽管明知道她们是故意找事，但没有证据，就会有人信以为真，肯定会影响本草堂的声誉。
陈凡不慌不忙，迈着懒散的步伐上前。
“行，你们这么确定是本草堂干的，不就是想说本草堂没本事，治不好你们的病吗？那如果我治好了呢？”
“呸，你们能治好个屁？今天我们过来，就是要让她当面赔礼道歉，再公开宣布本草堂只会害人，不会救人，趁早，关门大吉！”
领头的妇人指着许凝玉恶狠狠地说道。
陈凡见状，懒得和她们废话，转身回到本草堂。
“你做梦，老子当初恶性肿瘤，都让许医生治好了。你脸上长几个逗，算特么什么病？有什么治不好的？”
“让本草堂关门？这不故意找事吗？抢你家店里生意了？哪个破诊所派来的啊？”
“说不定是江城医院呢，听说这几天江城医院都没啥人。让本草堂关门，病人不就都去哪了嘛！”
院内有人谩骂，有人嘲讽。
当然，也有几个人和那些妇人一起，抨击本草堂。
许凝玉听得愤恨不已，不禁想起昨天的陆建新。
难道是因为没答应他进入仁心堂，故意找人过来捣乱？
“许凝玉，今天你要是不关门道歉，这事没完！”
领头的妇人一屁股坐在门口，挡着所有人进门。
有几位急着抓药的病人，都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许凝玉气得胸脯上下抖动，恨不得让保安把她们都扔出去。
但如今没有证据，本就是本草堂理亏，再把人扔出去，反而坐实了这项罪名。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的时候。
陈凡突然端出一盆水，直接泼到几个妇人的脸上。
“啊！”
几人尖叫着擦了把脸。
“你特么有病啊！”
院内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纷纷噤声。
“许凝玉，这就是你们本草堂的态度？不道歉，还往我们身上泼东西？”
后面没被泼到的妇人上前指责。
“小凡……”许凝玉满是担忧。
这小坏蛋越来越冲动了，虽说这么干解气，但不解决根本问题，只能愈演愈烈。
“臭小子，你泼的什么东西？要是让我们毁容，我跟你没完！”
领头的妇人擦了把脸，扯着脖子大喊。
“放心，毁不了容，就是点卸妆水。”
陈凡淡笑回应。
方才陈凡进门，直接接了一盆水，再加上点油和乳化剂，以达到卸妆水的效果。
几个妇人略显惊慌，擦了擦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