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又是和几个老酒友在值班室里喝了几杯，喝的醉醺醺的，如果不是想起徐晓惠那个电话，他还能更晚。
站在地铁口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来地铁，他又摇摇晃晃的准备去附近的公交站，还顺带跟身旁一个老头借了烟。
结果，在那个公交站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车。
杨向东气的破口大骂：“什么公交，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来，以为我不敢打电话告你是不是！等着，我……我今天回去就打投诉电话，把你们一个一个……”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
为什么呢？
因为他看到
一辆公交车正从不远处开来。
“这还差不多。”杨向东得意道，“知道来了吧，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
可是那公交开的很慢，从他看见到车开到旁边足足花了半刻钟的时间，就在杨向东又要开始嚷嚷的时候，对方却在身前停住了。
“妈的，都几点了。这时候才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时间正指向凌晨十二点。
要说，帝都这时候也是春节刚过，这时候十二点的风可是大着呢，杨向东的酒在风吹中更是醒了不少。
怎么这么迟了。
我不是十点就出来了吗
？
除了火车站出来的，帝都主要的公交车发车时间最晚十点半。
现在是十二点。
十二点有公交车吗？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看到那公交车产生的。
只见那公交车十分破旧，外面的车壳在月光下甚至能见斑斑锈迹，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所见的行驶在主干道上的公交，倒像是经年的旧物。
旧物？
对了。
一阵风袭来，他再次打了个激灵，他想起一直在帝都流传的那句话，十二点后不要乘坐去往亦庄的公交车。
他一直以为那些不过就是谣言，大家随便传
传罢了，有谁见到十二点有公交车了？
可是，如果没有，那这辆公交车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杨向东的酒完全醒了，他看了眼这附近马路，往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面此刻除了他和车居然空无一人，就连刚才在地铁站门口跟他戒烟的老头也消失不见。
再看着这辆公交车，他竟一时忘了移动脚步。
这时车上有人喊起来：“到底要不要上车，错过了这辆就没车了。”
是啊，都十二点了，当然是错过了这辆就没下辆了。
然一想到这辆公交车的诡异，他又从心底发毛。
杨向东的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起来，他边说着：“不去不去。”可人却踏上了车。
好在刷公交卡还是正常的。
他是老人卡，所以不扣费。
但是刷完了，他还是留心抬头多问了司机一句：“司机同志，请问这车有开到亦庄吗？”
他还不糊涂，知道不是看到每辆公交车都能回家的。
这个公交站点公交线路多，但不是每条都通往亦庄。
他总不能上错车。
这一抬头不要紧，他吓了一跳。
听司机声音是个小伙子，可这眼前所见哪是一个小伙子的脸嘛，那就是一个老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