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虹玉也很诧异地看着其他人,“大学生?”
“对!周营长刚休假,突然又回来,打结婚报告,说要结婚。领导们担心周营长像之前那个倒霉催的排长一样,休假在火车上认识一个人,回来就打结婚报告。结果从结婚到那女的生孩子,都不到七个月。”
“我也听我们家那口子说了,领导都很重视,甚至军一级的领导也过问了。后来听说那女的是大学生,领导才批的。”
于虹玉身边的人冷笑说:“拉倒吧,什么大学生!真把人当傻子了。”
于虹玉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核桃酥塞到她嘴里,“苏梅,别胡说八道哈。”
苏梅逼得吃了一口核桃酥,脸上却不见半点愠色,她说:“虹玉,你这叫人善被人欺!要是我,肯定直接去撕掉他们那层遮羞布,一个高中没毕业的人,也好意思冒充大学生。”
其他人瞬间露出了强烈想吃瓜的表情。
“到底啥情况?”
“快跟我们说说。”
“虹玉,你不要偏心只告诉苏梅哦,我们也想听听。”
于虹玉面露难色,“哪有什么情况,大家继续吃点心。苏梅,你也吃。”
苏梅挡住于虹玉喂她吃桃酥的手,忿忿不平地说:“虹玉,你不说,我说!”
在苏梅的描述中,于虹玉家里的长辈恰好认识周朗,知道了一些周朗鲜为人知的事情。
一年前,周朗正准备结束研究生的学习归队的时候,救了个落水的女同志。
女同志被救上来的时候,衣着不得体,据说周朗是托着女同志的腰和屁股上岸的。
之后,周朗就跟被救的女同志订下了口头的婚姻。
这次周朗休假,直奔锦城,然后就有了突然要结婚的事情。
至于那个女同志,绝对不是什么大学生,高中才读了一年,都没毕业,就去了广播站上班。
苏梅说完,其他人纷纷发表见解。
“天啊,周营长是被算计了吧?”
“肯定的,周营长不是在锦城的军校读的研究生吗?那女的肯定是觉得周营长有大好前途,故意跳河等着周营长救。”
“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当初,我们村里就有女知青用这种手段,嫁给了一起下乡的高干子弟。”
“真不要脸!那女人最后真的嫁入高干家庭了?”
“这几年不是陆续返城了吗,高干家庭的长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品德败坏的人进家门,肯定离婚了呀。”
这时,于虹玉插了一句:“好啦好啦,不要再说了,聊点其他的。”
于虹玉说出这话后,原本已经有些偏离的话题,又回到了周朗夫妻身上。
另外一边,叶舟在大榕树下坐了几分钟,也终于知道自己身上背的锅。
但是周围的人都没能从她脸上看出她们认为应该会出现的愤怒、着急、措手不及之类的表情。
叶舟自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微微一笑:“谢谢嫂子们告诉我这些。对了,徐连长家在哪呀?”
叶舟来敲门的时候,程大姐正在家里做蒸糕。
关于那些流言蜚语,程大姐自然也听到了。
她在家里做蒸糕,就是想出了这种流言,男人们免不了要跟领导走动,说明一下真实的情况。
去领导那里,也不能空手去。
带的东西太贵重,就有送礼的嫌疑。
带点家乡的小吃食,最合适不过了。
看到叶舟,程大姐先是意外,然后又有些忐忑。
“叶同志,你是不是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了?”
叶舟说:“程大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的名字就可以。至于流言,在我的意料之中。”
程大姐看到叶舟不像是为那些留言纠结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她忿忿不平地说:“传出这种留言的人真是卑鄙!其实以前大院里家属们都挺好的,自从开始分楼房,就感觉这气氛有点怪。”
叶舟说:“很正常,以前大家都住平房,男人的职务有高低,但是工资也够养家糊口,每家每户相差得不会太大。但是有更好的家属楼之后,就会产生差异。很多人的痛苦来自于比较,快乐也来自于比较。”
程大姐听完之后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好像就是这个理!”
但是看到叶舟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我比你年长几岁,虽然说人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流言也确实能伤人。所以我做了些蒸糕,回头你拿回去,让周营长跟领导走动的时候,带着去。”
听程大姐这么一说,叶舟才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
她把袋子递给程大姐说:“大姐,这是给孩子吃的。”
程大姐接过来一看,糖果点心,都是供销社里的紧俏品。
“不不,不能要,正好留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