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不去!”谢安娘一想到那天夜晚在假山后的谈话,到现在都觉得心中甚是悲凉,满是对谢宛娘的失望。
只是,关于范大哥的一些事,确实是该早处理了!
想到这儿,她又望了眼略显急切的谢宛娘,语气稍缓,“你若是等得的话,下午我也正巧要出去一趟,到时候可以一起走!不过,你若是等不及了,就当我没说过!”
谢宛娘心下一喜,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转折,连连应道:“等,当然等,我等你就是了!”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让谢安娘从此不再提上元佳节那晚的事儿了!毕竟,今日下午取了礼物后,她便要回范府了,要不然老住在娘家,算个什么事儿!
“那你便过了日中再来吧!”说了这句之后,谢安娘只盯着手中的书,不再开口。
见她一副专注的样子,谢宛娘知道这是在无声的下驱逐令了,在这儿干坐着也没意思,索性就出去了。
良久,谢安娘合上手中的书,怔怔的望了会儿窗外的海棠,三株树态峭立的西府海棠,在嫩绿的枝叶从中,悄然绽开着红艳花蕾,而靠近墙角的那株,前几日还是零星的几点嫣红,现已渐变为粉红,佛如晓天明霞。
日中刚过,谢宛娘便带着贴身丫鬟来到甘棠院等着了。
“可以出发了吧!”等了半个时辰,她不禁催促道。
“不急,来,先喝口茶。”说着,谢安娘就上手斟了一杯茶,递到了谢宛娘面前。
接着,又吩咐云珰,“云珰,你去将我妆奁上放着的一个长方形匣子拿过来。”
不一会儿,云珰便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个雕花檀木长方形匣子,上面挂了把精致的小铜锁。
“小姐,可是这个匣子?”
“不错!”谢安娘接过匣子,便站起身,朝着谢宛娘道:“我们走吧!”
谢宛娘满是莫名,神神秘秘的!随即,也就跟着出去了。
马车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穿行,约一刻后便停在了城中最大的古玉轩前。
几人走进店内,立马就有店中伙计迎上来,“范少夫人,谢二小姐,您们里边请!”说着,就带她们一伙女眷进了二楼的雅间。
这古玉轩,是十年前在这禹州城中开起来的,口碑一向不错,不仅因为这里的货色好,货源足,样式新颖,还有这里的服务态度,那也是好得没话说的。
像是谢府这类富贵人家,以及城中的一些达官贵人,都是在古玉轩办过什么“钻石级、翡翠级”等的贵宾卡,店里对于这些非富即贵的人家,那也是准备了相当私密的雅间的。想当初,这种所谓的贵宾制度一出,可是使得古玉轩立马从一众古玩玉器店中脱颖而出,渐渐成了城中玉器行业的领头羊。
而且,店里的伙计对于每一位顾客都是笑脸相迎的,更别提她们这种老顾客,底下的伙计早就认得脸了。用东家的话来说,那就是“顾客是上帝”,对待每一位顾客都得保持和洵有礼的态度,让顾客有种宾至如归的温暖感。
不过,“上帝”是什么他们不懂,但是宾至如归他们还是懂的,不就是要让客人到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要亲切周到的招待客人吗!
伙计跑前跑后的为她们张罗了雅间,奉上了精致可口的茶点,便又开口询问道:“范少夫人,可是来取前些时日在这里定制的礼物?”
“嗯,快去取来吧!”谢宛娘挥了挥手,伙计便退了下去,还十分体贴的将门关好。
随即,她又将贴身丫鬟遣走,“藿香,你也下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谢安娘见状,便也将云珰支开,“云珰,你去下面看看有没有新进的簪子,帮我挑上一支。”
云珰看了眼屋内不对劲的气氛,最终还是咽下了嘴中的话,小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便也顺从的出去了。
“这么大费周折的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儿不能在府上说的?”谢安娘敲了敲手上的匣子,问道。
谢宛娘抬眸望了眼一脸沉着的谢安娘,咬咬牙,还是决定开口,“姐姐,我错了,上元佳节的那晚,是我不好!当时我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间鬼迷了心窍。可是,你又知道我有多煎熬吗?!”
谢安娘也不出声,指尖抚过檀木匣子上的雕花,感受着上面微微的凹凸感。
这开头第一箭射了出去,往后再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启口,“你知道吗!眼睁睁的看着你与易泽哥哥的婚期一天比一天近,我却只能在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甚至还得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有多难受吗?!
我爱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他却对着另一个女人温柔的笑,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就算这样,我也要站在一旁看着,也只有这个时候,我离他才是最近的!就算再痛,也忍不住的渴望接近他,明知毫无希望,也要飞蛾扑火的心情,姐姐可曾有过?!”
话到激动之时,谢宛娘身子微微颤抖,她双手用力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