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十多年前,山东就曾发生过唐赛儿的白莲起义,当时对大明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所以不管是朝廷官员,还是普通士绅,提到白莲教都是谈虎色变,甚至提都不敢提,更不要说结交了。
可是谁能想到,大明的藩王,正宗的皇亲国戚,大明皇帝最亲近的本家赵王朱祁鎡竟然勾结白莲教!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悄悄走到楚宁身边,递给他一张纸,一张很长的纸。
“查清楚了?”楚宁没有继续说朱祁鎡的事,而是转身对着那个禁军说道。
“都查清楚了,此次进京给太后祝寿的藩王宗亲中,亲王二十五人,郡王两一二十六人,镇国将军一百八十一人,辅国将军两百九十人,辅国将军三百人,奉国将军三百一十九人,镇国中尉及奉国中尉五百一十八人,郡主及仪宾、县主、郡君及仪宾、县君、乡君及仪宾三百五十九人。”
“我去,这么多,之前不是说不到一千吗?”楚宁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禁军说道。
“回禀公爷,之前辅国将军之下和郡主以下的都没有算。”禁军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时有人听到了楚宁和禁军的对话,毕竟楚宁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燕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装着胆子问道。
“没事,你们继
续。”楚宁挥手说道。
“啊!”
什么叫你们继续啊,大家之所以留在这就是想着能听到第一手的消息,或者说故事,本来这件事和他们大多数人没有什么关系,大家就是听个热闹。
现在听楚宁和那个禁军的对话,显然和他们有极大的关系,不然他统计这个干吗!
“在这里的有多少?”楚宁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宗亲的表情。
“除了沈王、庆王剩下的亲王都在,郡王以下全都在!”士兵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对。
有兴奋,也有无奈,各种表情夹杂在一起。
“燕国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韩王朱征钋高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统计统计参加这次赵王谋逆的共犯。”楚宁就像是说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一样。
“啊!楚宁!你想要干什么!”
“不会,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冤枉啊,我们没有参与赵贼谋逆啊!”
楚宁的话彻底将院子里的宗亲们点燃了。
原本坐在地上的朱祁鎡却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原本如死灰一般的双眼,此时也泛起了光芒。
这真是天助他也,楚宁这句话一出口,直接把在场所有的宗亲都推到了他这边!
难道是老天看不下去他如此遭遇,出手相助!
“瞎叫唤什么,刚不
是让你们走了吗,除了伊王和他的世子谁走了,说你们没参与,你们自己信吗!你当我在这白话半天,真是给你们解惑啊。”
“啊!楚宁,你这是构陷!”
“对,我们可是太祖子孙!”
“住嘴吧,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说自己是太祖子孙,如果太祖看到现在这副场景,就算不被你们气死,也肯定在孝陵边上挖个坑把你们全都埋了。
他老人家肯定会亲自教导你们这群不肖子孙。你们自己转身看看,太祖立国之初,才有几个宗亲,现在你们这群蛀虫都扑棱出多少了。
朝廷每年花费在你们身上多少银钱,有这些银钱,用在国计民生上,用在军队建设,用在修桥铺路上他不香吗。”
此时所有人没有心思追究楚宁用词上的漏洞和不敬了,什么叫气死太祖,怎么把已经驾崩的人再气死一次。什么叫蛀虫,这里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啊!
“楚宁,你就算要兴大狱也要想清楚,这里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太祖子孙,我们可以不追究你对太祖的不敬,对我们的出言不逊,但是你要想清楚,兴这种大狱的后果!”朱祁鎡站起身说道。
此时的朱祁鎡仿佛不是一个谋逆者,他更像是这群宗亲的守卫者,颇有一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
英雄气概。
“哟,是不是感觉自己有机会了。”楚宁看着朱祁鎡说道。
“哼,本王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是不想看到这些宗族被你这个奸贼佞臣构陷罢了。”朱祁鎡义正言辞地说道。
朱祁鎡说完,不少宗亲皇族都下意识地点点头,显然朱祁鎡说的很有道理。
“一边呆着去。”楚宁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说道,就像朱祁鎡是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样。
“楚宁,你如此嚣张,难道不怕天理昭昭吗!”朱祁鎡一脸义愤填膺地说道。
“天理昭昭?哈哈哈,如果你真相信这个,就不会数十年如一日地准备造反了,如果真信这个,就不会一边义正言辞地在这白话,一边暗地里想着拉着这群傻帽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