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这次只派出了五千大军进攻泸州城,不是他不想多派些人吗,只是作为西南土司,他们并不是很擅长攻打城池,所以杨爱这次的进攻只是佯攻。
当然,如果能够顺利攻占泸州城,就更好不过了。
他真正的目的是诱使泸州城的守军出征追击,他还布置了五千人,悄悄绕到泸州城的背后,隐藏起来,只要泸州守军出城追击,他就会趁机将其包围,而那五千大军则趁机攻占泸州城。
可是让杨爱郁闷的是,虽然自己派出去的人,‘表演’的足够真实,但是泸州城的守军似乎根本不知道追击是怎么回事,就是躲在城里不出来。
“将军,不如末将带人出去追杀一下试试?”副将看着狼狈逃窜的土司兵,有点按奈不住了。
这几年来,从来都是他们粘着土司兵满山跑,什么时候让这些土司兵堵在家门口这么打过,简直就是耻辱!
“不!你看那里有什么异常没有?”陈怀说着指了指泸州城外的一处山林说道。
副将顺着陈怀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茂密的树林,似乎没哟什么异常。
“那里太安静了,这半天的时间,一只飞鸟都不曾出现!”陈怀收起望远镜说道。
“啊!难道他们在那里
布置了埋伏?”副将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些土司兵还会用计谋不成?
这完全是因为焦急的心情引发的偏见,其实这些年这个叫李岩的副将作战勇猛,战功卓著,他之所以现在表现的如此,和陈怀一样,都是因为没有能参加对瓦剌的作战!
瓦剌,仿佛成了大明军人心中的一个目标,他们始终把消灭瓦剌作为自己军旅生涯的一次考验,一次洗礼。
和瓦剌比起来,李岩觉得就算自己从泸州打到望海城,在那些出征瓦剌的同僚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此时被陈怀这么一提醒,李岩也看出了端倪,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其他地方时不时会有几只飞鸟飞出,可是那些土司兵逃走的路线周围,却一只都没有!
这说明对方在这条路上布置了埋伏!
“将军,”
“算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既然朝廷把征讨西南的任务交给咱们,咱们就要做好!
你想想燕国公,当年他可曾想过出征西洋会受到册封?禁军辽东会得到进爵?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大明,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下心来,把西南这一仗打好了,不让陛下,朝廷还有燕国公担心西
南。”陈怀安慰副将道。
“是!末将知错了!”李岩倒是诚恳,他听了陈怀的话,想想也是。
当年楚宁出海的时候,完全是面对朝堂,甚至军中的一片反对声,谁都觉得海外都是一些番邦小国,没有大明耗费巨资出海的必要。
就算真想做海贸,只要坐在家里等着他们上门来就可以了,不仅能表现出大明的气度,还能省去海上颠簸之苦,以及风浪之险。
所以几乎没人觉得楚宁那次出海有意义,可就是在那种情形下,楚宁不仅做了,还做的让人咋舌。
他带回来的珍宝足够填满几个国库,他带回的那些番邦,如今还被鸿胪寺作为‘吉祥物’养着,就是为了朝廷庆典的时候,弄出来表演一番。
更不要说,现如今大明海外领地带来的丰厚收益,已经百姓们出海带来的巨大收效了。
自己肯定没有楚宁那么有眼光,但是做好眼前的一切,这也是他在皇家军事学院学习的时候,教官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陈怀他们现在是静下心来了,可是城外的杨爱却气得想杀人,空空损失了上千人,连成墙都没登上去,倒不是说泸州城的城防多么坚固。
而是西南地区,土司兵本就不擅长攻打城池,
他们也没有多少攻城器械,再来就是山路崎岖,就算有大型器械也很难运到城下。
而城里的守军仿佛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不出城。自己难道就这么看着?
你说绕道把,泸州城就卡在那,无论是你走山路还是走水陆,泸州城都是咽喉要道,躲都躲不开。
杨爱没有办法,只好派人去他父亲那里求援,当然,他现在虽说因为攻城损失了一千人,但是也算不上伤筋动骨,所谓的求援,只不过是他向他父亲请求战术指导的一个说法。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不光是他,其他地方进展的也并不顺利。
在起兵之初,他们倒是攻占了不少地方,顺道‘解救’出不少被明军改土归流的土司,他们原本想借助那些土司扩大自己的队伍,可是让他们感到郁闷的事发生了。
原本对故土抱着极强的留恋的百姓们,竟然被大明的官府都给劝的离开了,就算剩下的,也没几个人,还有好多都是在深山老林里边。
找到他们耗费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根本就不足以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