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了他的小命。
不过一听骑司的人来了,而且还要面圣,赵仲白顿时活了过来。
这是陛下要为他主持公道哇!
一听说要入宫,他是耳朵也不鸣了,腿也不瘸了,一口气都能挨好几个侧踹腿了。
议政殿中,秦老大不时呷一口茶,心中也有了决计。
越王府大世子秦狰那是铁打的身子,让文官怎么祸害都行,这小子也会理解自己的苦心。
可三世子秦游不行,他还是个孩子啊
,不管如何,这小子必须保下来,大不了,给那苦主赵仲白一个八品官身,这赵仲白也是难得一见的少年俊杰,也不算辱没了人家的才学。
骑司很快将俩人带了进来,一个昂首挺胸,唇红齿白,干净利索,一个埋埋汰汰鼻青脸肿浑身全是脚印子,门牙还有点松动。
秦老大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期望不已的才子,形象属实不咋地啊,怎么越看越像蟊贼呢。
反倒是自家侄儿秦游,几月不见,倒是有了几分精气神,抬头挺胸的样子,就好像成了状元一般。
赵仲白一眼就看到了赵宽,见到父亲对自己打了个眼色,顿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请给小民做主!”
叩首三次,赵仲白哭的稀里哗啦,长跪不起。
再看秦游,一甩长袖,落落大方的跪倒在地,声音清脆:“吾皇万岁万万岁,祝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文官们嘴巴一个个裂的老大,秦老大也是愣住了。
大家何曾见过这种花活。
舔嘛,谁不舔,不舔哪来的加官进爵平步青云。
问题是大家舔的都贼含蓄,犹抱琵琶半遮面那种。
你这直接扒了裤衩子上来就开舔,太尼玛直白了吧,好歹来个前戏啊。
秦狰也懵了。
这都谁教的,一套一套的?
秦老大愣了足足半晌,随即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微笑:“人生百年何来万岁,数月不见,你这孩子怎变的如此油嘴滑舌。”
这也就是自家侄儿吧,换了别人这么舔,秦老大早就提起裤子怒斥一声“谄媚之徒”了。
不过还真说,这一通舔,挺别出心裁的。
秦老大随意的挥了挥手:“地上凉,起身,在朕的面前,无需多……”
旁边的老太
监白千轻声咳了一下,秦老大这才意识到百官还在。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秦老大也不好说“赐座”了,坐直了身体,朗声问道:“秦游,朕问你,为何在雅人集与人互殴。”
秦狰内心里给皇帝大伯点了个赞。
要不说人家能做皇帝呢,看这水平,互殴,直接定性了。
文官们都是人精,心底狠狠啐了一口。
互殴?
一个走路一瘸一拐门牙都快掉了,满身都是脚印子,另一个走路生风脸上一块泥都没有,您管这叫互殴,那要是单方面殴打的话,现在赵仲白只能剩下骨头渣子了吧?
“回陛下的话。”秦游毕恭毕敬的说道:“非是互殴。”
秦老大面容一滞。
看来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脑子不灵光。
“是他打侄儿!”秦游一指脑瓜子杵地上的赵仲白,道:“他先辱骂侄儿,说家父是老扒灰,侄儿与其理论,他推侄儿,侄儿见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他们辱骂的是家父,岂能放任他们,便于他们私斗了起来,请陛下秉公处理,侄儿受着就是了,但是侄儿绝不认错,辱骂家中长辈,侄儿还是见一次打一次,谁都不行辱我家中长辈。”
“好孩子!”
兵部尚书恭文华一拍双掌,喝了声彩后,其他武将纷纷叫好。
“此子虽小,却有着男儿十足血气,不错。”
“若是对辱家中长辈者不闻不问,当什么男儿,不如切了进宫。”
“是极,那和没卵子的太监何异。”
秦老大身旁的老太监白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这就是鄙视圈,文官埋汰武将,武将埋汰太监。
秦游直起腰,冲着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将们抱了下拳,一副感谢捧场的模样,又惹来这群军中大佬们的一片哄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