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之中,秦游掐着腰和骂街似的嚎道:“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啪嗒”一声,秦老大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而不自知。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一连白嫖数首,秦游计算了一下收益,觉得照着目标还差不少,再次开口。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当哥的秦狰全程呆滞,殿内的其他人,嘴巴咧的老大。
一首好诗,需要用心去体悟,体悟那份空灵、曼妙、共鸣,沉浸在作者所描绘的意境之中,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呼吸着诗中世界的气息,让每一次感受都有新的发现,新的不同,新的美妙和其中暗藏着玄机和活力,这就是诗词的魅力。
不知不觉间,秦老大和文官们都沉浸在了这一首首诗词之中浑然忘我。
诗是好诗,美中不足的是秦游是嚎出来的,掐着腰瞪着眼,不像吟诗,像骂街。
武将们倒是听不出个好坏,反正就是不明觉厉。
他们不懂,但是他们会看啊,一看文官们那
副一脸震撼的模样,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连嫖了十多首,秦游这才嘿嘿一笑,冲着周围一抱拳:“诸位,小子献丑了,平常这玩意,我家都是按斤卖的,愿赌服输,谁要是赖账的话……”
秦狰一拍大腿接口叫道:“谁他娘的敢赖账,先看看我秦狰的斩马刀同不同意!”
说完后,秦狰眼睛红了,望着秦游泣不成声:“祖宗显灵,祖宗显灵了啊,咱家好儿郎,居然也会吟诗作对了。”
秦游:“……”
这和祖宗显灵有个毛关系?
秦老大震撼的无以复加,半晌才回过神来,猛然转头看向旁边的老太监:“可记下了?”
白千无奈道:“世子吟的太快,老奴未曾记下。”
“蠢物。”秦老大站起身,想了想后又坐下来了,冲着秦游招了招手:“游儿,来,离朕近一些。”
正在计算着收益的秦游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露出一口小白牙。
“朕问你,这些诗,是哪位大儒所作?”
秦游张了张嘴,除了一声靠你大爷,真的不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老大露出了温和的笑意:“虽未记全,可这些诗文风格各不相同,朕思前想后,即便是国朝中的大儒名家也不见得有这份本
事,若是一人做作,太过骇人听闻,可要是多人所作,朕与诸位卿家又为何未曾听闻过半句。”
“陛下,这真的是侄儿原创。”
事到如今,秦游也不想隐瞒了。
本来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现在没办法了,没错,我摊牌了,我就是白嫖狗。
秦老大啼笑皆非。
想要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可若是不相信,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他所说,若是多人所作的,为何无人听过,可要是一人做创,风格各不相同,没有饱经沧桑的经历,没有走遍大江山河,绝不会如此这般出口成章。
秦游早就有所准备,章口就莱:“就像侄儿刚刚所说,万物自有章法,诗词一道也是如此,讲究平仄,讲究押韵,然后是对仗,平日里家兄总是和我说一些军中趣事,下人们也会和我说一些入府之前的境遇,听得多了,想的多了,自然也就把这诗作出来了,不过这些诗也是这么多年来断断续续创作出来的,并不是一时兴起所作,您见笑了。”
秦老大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秦游的脑袋,到了这时,即便是不信也得信了,虽然心中存有疑问,可却又一时无法反驳。
“朕是万万没想到,越王
府居然也能出个文曲星,游儿,你不错。”
说到这里,秦老大微微看了眼身旁的白千,语气有些不善:“之前你与朕说,我这侄儿在京中名声恶劣,成日里只知招惹事端为非作歹……”
白千立马跪倒在地:“坊间的确是这么传的。”
“坊间,呵。”秦老大目光扫过重臣:“这坊间,看来也是别有用心之人了。”
一群文臣们郁闷不已。
他们真没故意在民间黑秦游,因为也没办法再黑他了,人家天天换着花样自黑,大家都想超越都超越不了。
事实胜于雄辩,诗都嫖出来了,殿内众臣不信也不成,这小崽子,还真会作诗,至少目前看是这样的。
秦游转过身,嘿嘿一笑:“诸位叔叔伯伯们,一会出了殿可别忘了赌金哦,不方便也没事,家兄下了值会去挨个拜访的,放心,也不暴力催收,不给也没问题,年关时,家父回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