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国子监内骑马的,也只有骑司们了。
除了皇宫大内,骑司去何地办案拿人都可以快马而行。
马还未停,三名骑士飞身落下,身手了得稳稳落地。
“好,再来一个。”秦游大喊了一声好,然后用力的鼓着双掌。
领头的还是之前见过的白脸汉子,落地后匆匆跑到秦游面前,沉声说道:“奉陛下口谕,三世子殿下随我等速速前往议政殿,不得有误。”
“没问题。”
谁知秦游刚要翻身上马,亭子里的廖文之突然追了出来。
“慢着。”廖文之一边跑一边喊道:“此子……”
话未说完,沧浪一声长刀出鞘,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拦在了廖文之面前,另一名骑司面无表情的说道:“阻骑司行事,杀无赦!”
“粗俗役夫,你可知老夫是何人。”
“咱不需要知道你是何人,你只需知我等是骑司便可。”说完后,骑司冷哼了一声,转头见到秦游已经上马离开,这才收刀入鞘跳上了快马扬尘而去。
廖文之气的胡子直抖,猛然转过头看向斐云容道:“老夫问你,骑司为何拿人?”
斐云容不答反问:“敢问先生,可是这国子监中大儒?”
“是
又如何。”
“那便好。”斐云容微微一拜:“被拿之人正是越王府三世子秦游,刚刚先生发问,问何故监内无人,正是因为监内诸多大儒联名奏请圣上开革秦游……”
顿了顿,斐云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继续说道:“不,非是要开革秦游,似是要将三世子殿下置于死地,若先生当真是国子监大儒,不如现在便前往议政殿内为殿下说项一二。”
廖文之一头雾水:“越王府三世子老夫倒是有所耳闻,可他做了何等天怒人怨之事,竟然惹得诸多教习联名请奏陛下?”
“学生不知其中详情,只知是学问之争。”
“学问……对对对,学问。”廖文之双眼放光:“那小子刚刚可是说了,《三字经》《弟子规》洋洋洒洒两千余字,若是没诓骗老夫,这两千余字才是蒙学之典,这小子只要不是犯下那滔天之罪,老夫保下了!”
说完后,廖文之直接跑向了青牛,连自己苦思冥想大半年才编撰出的书卷也不拿了。
议政殿内,秦老大眼眶一跳一跳的。
这尼玛叫什么事,十多名国子监大儒,在外面整整齐齐的跪一片,请都请不进来,这要传出去了,自
己还做不做皇帝了?
下面的文武们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来的比较早,正在日常扯皮呢,一群国子监大儒突然跑来了,然后齐齐跪倒在议政殿外。
群臣懵逼,秦老大也是如此,他知道的也有限。
上着朝呢,太监跑进来禀报,说是一群大儒要让陛下做主,状告越王府三世子秦游在国子监内飞扬跋扈不说,昨夜居然还将二十余名学子痛殴了一顿后扭送到了京兆府,可谓是斯文扫地。
议政殿内安静的可怕,秦老大面色阴晴不定,群臣也不敢低声交流。
过了片刻,白千匆匆跑了进来,在秦老大身边耳语道:“骑司核实过了,确有其事,国子监学子共计二十三名,昨夜被越王府的侍卫们押进了京兆府中。”
“混账!”秦老大一把将案几上的奏章扫落在地。
白千噤若寒蝉:“骑司已经去寻三世子了,一时片刻便会到,京兆府位置稍远一些,半个时辰的路程。”
秦老大现在急需一个出气筒,目光巡视殿下,冷声问道:“秦狰何在。”
兵部尚书龚文华头大如牛,出班奏道:“都护将军秦狰昨夜巡城,卯时才回的营,现在
应是在郊营中休息。”
“半个时辰,朕限他半个时辰内,滚到朕的面前!”
龚文华不敢耽误,连忙对身后一名武将打眼色,后者低着头迅速跑出了大殿。
龚文华看了眼秦老大的脸色,壮着胆问道:“老臣敢问陛下,究竟是出了何事?”
“出了何事?”正在气头上的秦老大阴恻恻的说道:“朕的三弟,倒是养了个好孩子啊,昨夜,那秦游居然让越王府的侍卫殴打了国子监二十余名学子,后将这些学子押送到了京兆府中,足足关押了一夜!”
“嗡”的一声,偌大个议政殿瞬间沸腾了起来。
武将们面如死灰,文臣们则是痛骂不已。
“都给朕住嘴!”秦老大侧头看向白千:“去,再去请上一次,对那些大儒们说,朕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白千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过了片刻,白千带人进来了,不过只有一个孙正仑。
孙正仑穿着一身常服,面如常色不亢不卑,进入大殿后双膝一跪,冲着秦老大拜道:“臣,孙正仑,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