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云荣凝望着秦游,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的出来,秦游此时正在天人交战,斐云荣的嘴角不由勾勒出了一丝笑意。
斐云荣猜的不错,秦游的确是在天人交战。
只不过她想多了,秦游天人交战是不假,不过思考的却是要不要空手套白狼!
这可是八十万贯,秦游都想着要不要和秦老大合计一下,哪怕是五五分成也行啊,再不济三七或者二八也行啊。
斐云荣再次开了口,这一次,声音不再刻意伪装,依旧空灵,却带着几分妩媚与魅惑。
“虽你我二人接触不多,可学生却知晓三世子殿下胸怀大才,苦于无法一展胸中才华,千里马常有,伯乐却罕见,殿下不就是这不二的千里亮驹吗,而学生虽不敢自诩伯乐,却也有着几分识人之明,这大夏君臣无人欣赏殿下才华,就如同……”
“诶,等会。”秦游侧目,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伯乐呢,那家伙不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人吗,咱这也有春秋战国时的历史?”
“殿下又再说玩笑话了。”
“还有,为什么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变的这么好听了?”
斐云荣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却是怀疑秦游在故意装傻打岔。
秦游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历史,绝逼是同一个历史,问题这历史走岔道了,至于在什么时期走岔道就不知道了。
挠了挠后脑勺,秦游自言自
语道:“不行,得好好研究研究,历史究竟是从哪里跑偏了。”
斐云荣试探道:“殿下,那炼盐之术,就如此定下了可好。”
此时斐云荣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十分空灵,有些雌雄难辨。
“别别别。”秦游连连摆手:“不是不卖,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对,我得考虑一下。”
秦游考虑的当然不是卖,而是套!
谁也不是傻子,秦游能不知道炼制精盐的价值吗,真要是卖给了斐国,秦老大能左右手大嘴巴子呼他六个自然面,这还是往轻了说。
“你得给我几天时间好好考虑。”秦游一时也拿不定注意,想着什么时候入宫问问秦老大,同时再让便宜大哥打探打探这斐云荣究竟是什么人,张嘴就是八十万贯,这家伙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好说。”斐云荣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心中放松了下来。
如果秦游真的满口答应了,那才会让人生疑,毕竟这是抄家灭门的事。
打铁需趁热,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斐云荣微微一拱手:“若是殿下无事,学生今日做东请殿下在京内游玩一番可好?”
秦游有些意动了。
自己没坑着对方的钱,但是跟着在城里消费消费也不错,反正这妹子有钱。
想到这,秦游突然心生了一丝恶趣味,嘿嘿笑道:“这眼看着都要入夜了也没什么地方娱乐,要不,咱去柳河旁边瞅瞅,正好让
我见识见识,我还没去过呢。”
柳河,自然是指那河上众多花船,一到夜晚,那些展示才艺的女子就会在船头上挥舞着红手帕,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谁知斐云荣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回道:“自是听从殿下安排。”
嘴上这么说,斐云荣心里却带着几分鄙夷。
京中谁人不知你三世子殿下的德行,还说没去过柳河,这就是白天官府不让那些花船女子抛头露面伤风败俗,要不然你都得住船上。
此时议政殿已经散了朝,秦老大将秦狰单独留了下来,带到了偏殿。
除了白千外,偏单里只有这君臣二人,商议的也自然是机密之事。
秦老大的眉头微皱,看向秦狰面带着几丝不满:“算算日子,斐国的飞云公主入京已有月余,为何到了现在还未寻到丝毫蛛丝马迹。”
“陛下息怒,这京中的客栈酒肆,臣都已经寻访过了,当真是一无所获,非是臣不尽力。”
满面苦涩的秦狰微微看了眼白千:“莫不是骑司那边得到的消息有误?”
白千一看秦狰要甩锅了,连忙解释道:“世子殿下无需猜疑,不止是边境的骑司们,斐国的探子也传回了消息,飞云公主的确是离开了斐国的都城,已有数月未在公开场合露面了。”
“那保不齐是去了别的地方呢,骑司怎么能确定是来了咱大夏国都。”
“飞云公主的爱驹赤雪踏极为显眼,通
体赤红布满青筋,只有马眼一片雪白,天下独此一骑,莫说骑司,便是入京沿途的各州府都有不少人见过。”
秦狰有些郁闷的说道:“光凭一匹马叫我如何去找。”
秦老大敲了敲案牍,道:“可有样貌记载?”
“倒是有。”秦狰回道:“传闻这飞云公主数次在与蛮族部落决战时单人一骑就敢冲阵,便是蛮族金帐的勇士都惧怕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