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读书人,也就是士、农、工、商中的士,再看他们工部,小鱼两三只,其他的都是匠人,无权也无钱,就是平常盖房子整装修的,再加上有时候搞土木工程还得借调八大营的人,要是得罪了越王府,就等于得罪了兵部,得罪了兵部,八大营怎么可能还会帮他们
盖房子。
总之就是这样那样的原因,即便是魏云涛知道李哲挨揍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邓孝廉趁热打铁道:“陛下,三世子做下这如此天怒人怨之事,还望陛下为那些流民做主。”
秦老大微微沉吟了片刻,对白千轻声说道:“命骑司,将人带来,还有那鞭打工部官员的学子,朕要当面问问他,他这院长,教授的到底是什么课业,竟连学子都敢无故殴打朝廷官员。”
安之峰和越王府以及兵部可是老对头了,一看又要玩拿人和当庭对质那一套,连忙提议道:“秦游虽贵为世子,可此事着实是骇人听闻,应交由刑部查实再做定夺。”
要么说人老成精,要是当庭对质的话,秦游口吐莲花的那么一忽悠,说不定秦老大说不定又心软了,最后无非就是不痛不痒的惩戒一番罢了,机会千载难逢,直接交给刑部就完事了。
一旦刑部负责,查实之后秦老大就是想偏袒都没办法偏袒了。
“陛下。”龚文华突然说道:“此事不可偏听偏信,监察使诬告他人已不止一次,陛下岂可听他一家之言。”
恭文华到底还是仗义,见到安之峰都亲自上场耍心眼了,只能出班阻止了。
仗义是一方面,龚文华总觉得不太对劲。
之前越王府的人去过兵部,想将炼盐这事揽过去,说什么要“承包”,就是为了给灾民找点活干赚点粥水钱。
因为不合规矩,所以龚文华就没同意,但是对这事却有印象。
如果真如邓孝廉所说,秦游何必再次揽上这炼盐一事,又不要收益,真要是压榨流民谋取私利的话,让这群流民们干点别的不好吗。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恭文华不相信秦游是这种丧心
病狂的人,如果是的话,当初就不会管屯盐卫的死活了。
邓孝廉也不硬刚恭文华,只是淡淡的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若是无确凿证据,臣又岂会弹劾三世子,那些作坊和流民就在城外,是真是假,陛下只需委派一个信得过的大臣一探便知。”
恭文华连忙说道:“陛下,臣愿前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秦老大猛翻白眼。
他都怀疑这老家伙说话过不过脑子了,他真是同意的话,大家该怀疑他这当皇帝的有没有脑子了。
果不其然,安之峰阴阳怪气的说道:“谁不知龚大人与越王府私交莫逆,若是龚大人去了,想来三世子便是有罪也成无罪了。”
“倒也是。”恭文华微微一笑:“那安大人也不能去了,京中谁人不知前些年的时候,你与越王因政见不合多次产生口角,若是安大人去了,这秦游,就是无罪,也变成有罪了。”
安之峰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恭文华不傻,相反,人家很聪明,对方根本就不是自告奋勇的想要去调查这件事,目的是在于不让自己去。
不由得,所有人都看向了秦老大。
秦老大目光四顾,最终落在了上官鄂的身上。
上官鄂毫不意外。
他就知道,这种得罪人的事,秦老大绝对不会忘了“自己人”。
秦游真要是有罪被惩处了,越王秦烈回京后肯定会找场子,所以说这活除了安之峰外谁都不愿意揽过去,平常骂归骂,但是点到即止,真要是整出了事,秦狰和秦烈可是会抄刀子砍人的。
“陛下。”上官鄂笑吟吟的说道:“老臣以为,孰是孰非,不如陛下您亲自前往郊外一观,那寒山书院落成已有两月,何不趁机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