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至极的秦游根本坐不住,又带着凤七出了府。
出了府,凤七问去哪里,秦游这才想到,偌大个京城,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逛过,有限的那么几次都是走马观花一般。
“京城一日游,走哪算哪。”
说完之后,秦游跨上了乌月锥,一夹马腹,任由乌月锥溜溜达达的迈着蹄子前行。
京城之大,并不是秦游一天就能够逛完的,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他带着凤七专往热闹的地方钻。
去了熙熙攘攘东市,进了最大的酒楼要了两个小菜,温了一壶酒,菜没吃上两口,秦游将酒吐了出来,然后为自家的将军烈打了一波广告,说将军烈才是纯爷们应该喝的酒。
去了番人聚集的番馆区域,台上两个赤膊的番族勇士打的头破血流,台下的秦游挥舞着手臂卖力的吆喝着,很羡慕两个番族勇士至少对a的大胸肌。
去了鱼龙混杂的赌舍,输了七贯钱的秦游怀疑庄家出老千,让凤七记下这家赌舍的名字,说是等秦狰回来的时候带京卫给这破地方拆了。
去了雅人集,故地重游,望着那些高谈论阔的书生们,秦游又留下了半首词,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去了康平坊,秦
游认了几个门,记住了哪个是尚书的府邸,哪个又是监察使的府邸。
一直到了太阳下山,秦游逛了一天,度过这没有丝毫意义的一天,乌月锥踢踏着蹄子,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柳河边。
秦游心情很不好,但是却装作心情很好的模样,说要去请凤七去花船上潇洒一把。
待上了木舟后,秦游哈哈大笑,因为他看到了舟中间固定了一个铁环,船桨十字穿插,稍加打听才知道,如今这柳河上载人的小舟都改成了这样。
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秦游找到了痕迹,自己存在的痕迹!
这一夜,秦游酩酊大醉,笑着,闹着,在花船上高声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怪曲儿,然后将一个书生一脚踹进了冰凉的河水中。
秦游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踹这家伙,可能是因为对方站在船上拎着酒壶高声吟诗的模样太欠揍了。
凤七滴酒未沾,一直紧紧的跟在秦游身后,眉宇之间满是担忧之色。
以前的三少爷,就是这般模样,每日醉生梦死,每天都在笑,都在闹,都在快活。
可今天凤七却看了出来,三少爷很悲伤,即便是在笑着,闹着。
笑过了,闹过了,秦游在几个化妆化的和伏地魔
似的船妓服饰下沉沉睡去。
翠枝儿关好了们,抛给凤七一个大大的媚眼。
“是不是把奴忘了,怎的好久不来看人家。”
凤七没有如同以前那般伸出安禄山之爪好好占一通便宜,而是拧着眉问道:“你可知道,生日是何意?”
翠枝儿摇了摇头。
“我家主子刚刚过了午时后就不停饮酒,说着什么生日……”
凤七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挥了挥手,牢牢的守在了门外。
“没良心的。”翠枝儿见到凤七如同柳下惠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也就不继续撩拨下去了,扭着大胯下楼了。
秦游一直以为喝多了之后就会睡的很沉,很香,事实并非如此,明明有了些许的意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隔壁房间那些文人墨客脱了衣服后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嘶吼声,门外凤七用拇指指甲剐着腰刀刀把的声音,加上整座花船在柳河上微微摇动着,这一夜他几乎都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的。
天亮起床的时候,秦游头痛欲裂,带着凤七马上离开了这烟花之地。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花船上过夜,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偏偏挑了自己过生日这一天。
回到岸边去马厩取了马,秦游准备
回书院了。
他想找点事情做。
如果不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的话,他可能会疯。
走的是南盛门,过了金柳桥绕行三个坊就到了。
南盛门属于是贫民区,一座座简易的仿佛仿佛如同年久失修了一般,就连城墙都要比其他三门斑驳老旧。
可秦游在这里看到了与其他京中居民不一样的地方,在这些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贫民的脸上,他看到了笑容,看到了乐观,看到了积极向上,这些京里最底层的人们忙碌着,奔跑着,竟然让秦游心底升起了一丝羡慕。
骑在马上,秦游感觉到无比的孤独,身边的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轻,直至消失不见。
秦游使劲摇了摇脑袋,打定主意,自己不但要找点事情做,还要交几个朋友,要不然,真的会疯掉。
出了城后,乌月锥撒欢的跑了起来。
书院,廖文之在独居的小院中,背负着双手,望着眼前的五个年轻人,笑眯眯的。
除了李太白、杜子美、贺季真三个倒霉催外,秦玄和乔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