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翻云覆雨过后 ,安之峰呼哧带喘的躺在床榻上,如同一个贤者一般双目盯着房梁思考人生和哲学。
安之峰吧唧吧唧干瘪的嘴唇。
人生啊人生,也就这么回事,没啥滋味。
躺在安之峰臂弯里的巫红雪媚眼如丝,侧过身,用贝齿轻轻咬着安之峰如同老树皮一般枯瘦的手指。
安之峰露出了电车痴汉一般的笑容。
他之所以宠爱巫红雪,相貌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巫红雪总是让他回忆起年幼时那段青葱岁月。
那一年,安之峰十七岁,她,也十七岁…
“老爷。”
巫红雪嘟起了大红嘴唇子,娇嗔道:“您就不能陪妾身说说话嘛,每次都是如此,您再这样,妾身的心里可是要委屈了,妾身入了安府,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见到您苦恼,妾身却无法为您排忧解难,您都不知道妾身心里多惶恐。”
安之峰哈哈一笑:“都是朝堂上的一些烦心事,有何可说的,老爷我想起这些事都烦心的很,怎能让雪姬你也烦心呢。”
“那您就说说吗,保不齐,妾身听还能帮你解一解这忧愁呢。”
“不说不说了,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朝呢。”
“老
爷您笑话妾身胸无点墨是也不是。”巫红雪噘着嘴坐在了床头上,雪白的肌肤差点没给安之峰晃出白内障。
安之峰一把将巫红雪拉倒在床,哈哈笑道:“这是哪里的话,雪姬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论文采,我这吏部尚书都甘拜下风。”
“那您就和妾身说说嘛,究竟是什么事惹的老爷您如此烦心。”
“好好好,说就是。”
安之峰这老色批坐起了身,笑呵呵的说道:“烦心事每日都有,就说这早朝之后,陛下将老爷我单独叫到了偏殿,科考一事,流民安置一事,战马一事,边关一事,这大事小事,事事都要询问老爷我…”
“老夫虽是礼部尚书,可每日要操心的事情数不胜数…”
“这天子离不开你家老爷,那就如同没了主心骨…”
“这朝臣们没了老爷我,就仿佛没了魂…”
“还有这朝堂上,那些年轻的官员们,整日缠着你家老爷我,非说我是什么,对对对,擎天玉柱,夏朝的擎天玉柱…”
“想当年,天子带着一众谋臣武将夺这天下,要不是我…”
“夺门时,面对那千军万马和京中大儒,老爷我虽是读书人,可却凌然无惧挺身而
出,抽出腰中这三尺青锋…”
“呀呀呀,老爷手中三尺青锋如同游龙出海杀那些狂生四散而逃…”
安之峰越说越来劲,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的。
巫红雪如同谦哥附体,每次应声应的恰到好处,脸上满是崇拜之色,可心里,却要生生忍住一把掐死安之峰的冲动。
一直到了子时,安之峰这才疲惫不堪的睡去,而巫红雪则如解脱了似的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
子时过半,巫红雪听着安之峰这如雷的鼾声,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回了自己的卧房。
片刻之后,一道鬼魅一般的身影翻过了院墙,悄声无息的离开了安府后,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巫红雪本是斐人,本名叫做巫雪,进入安府成为十三房小妾全都是被孙锦堂安排好的。
大夏的骑司在斐国刺探情报搞风搞雨,斐国的飞云骑又何尝不是如此,而巫雪正是出身于飞云骑。
此时的巫雪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不消片刻便到了柳河边上,与丹阳楼遥遥相望。
几声似狼似狗的叫声传出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胖胖的身影出现在了柳河旁边的柳树林中。
孙锦堂面露不
悦之色:“你好大的胆子,若是被夏国骑司察觉,我等多年心血…”
“孙上使。”巫雪冷冷的打断道:“你可知夏国的吞斐之策?”
孙锦堂面色剧变:“夏朝朝廷已经开始议论此事了?”
巫雪瞳孔一缩,反问道:“你知道此事?”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速速道来。”
“此事详情我并不清楚,只是今日在安之峰的案头上看到了几张抄录的考卷,其中一份考卷上有着四个大字,书写的正是吞斐之策,可这安之峰的口风很严,我怕暴露了身份惹他怀疑,未敢追问。”
孙锦堂面色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孙上使。”巫红雪面带焦急之色:“这吞斐之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对我隐瞒。”
“并非是对你隐瞒,而是这事…”
孙锦堂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吞斐之策,或许与夏朝越王府三世子秦游有关!”
“秦游?!”
“不错,早在数月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