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廖文之的面前,秦游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都说人老成精,秦游今天算是领教过了。
天楚使团是闻道鸣老先生的“棋子”,书院故意对其透露出对天楚至关重要的“学问”,本想给朝堂君臣们设个套,结果安之峰虎了吧唧的钻进来了。
各州府的官员是廖文之早就安排好的了,印证学问顺道让这群人今天在议政殿中“作证”。
京中的流言最先也是由八马先生操控的,让士林口诛笔伐,给了安之峰偌大的信心。
这一切的一切,早就在书院这群老家伙的操控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更让秦游震惊的是,刚刚廖文之说出的那句话————还是陛下侄儿,极为耐人寻味。
秦游刚刚给廖文之捏着肩膀,一听这句话,就楞了那么一下,紧接着,廖文之就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就询问。
原本,秦游是不想说的。
可是一想到这群老头子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若是隐瞒什么,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而且他相信廖文之,他相信这个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永远不会害自己。
“瓦城之战。”
秦游说出这四个字后,廖文之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然后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秦游也跟着傻乐了两声。
他也觉得这事挺好笑,而且看廖文之的模样,显然是知道内情的。
“看来您老也知道这事。”
“瓦城之战。”廖文之止住了笑意:“此等秘辛,老夫
可不清楚。”
“嗯,我信您个鬼。”
秦游撇了撇嘴。
都笑成这样了,还说不知道,不知道你笑什么。
“那陛下和我说的夺京之后的事呢,您是不是也不知道?”
“夺京之后…可是说齐越二王麾下的文武之乱?”
“对对对,就是这事,您知道吧。”
“老夫也不知晓。”
秦游满脸大写的服。
听听这话说的,二王麾下文武之乱,名都起好了,还和我说不知道。
廖文之抚须一笑:“老夫观你面色之中隐隐带着几许担忧,可是因陛下与你提及这些秘辛的缘故?”
“是的,陛下对我说,秦家人不负秦家人。”
“秦家人不负秦家人。”
廖文之轻声重复了一遍,呷了口茶:“当年在寒山时,陛下、齐王、越王三人,就曾说过,秦家人不负秦家人,若为秦家人,可与天下敌。”
秦游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去情景,呵呵乐道:“桃园三结义啊,这哥仨是不是要弄个组合出道。”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的拍在了秦游的脑袋上,廖文之骂道:“日后遭了祸事,定是因为你这口舌。”
秦游揉了揉脑门,虚心受教。
这话说的的确不对,人家本身就是三兄弟,用不着结义,本来是亲的,这么一说就成表的了。
“日后定要谨记,恶从口中出,祸从天上降,不要整日胡说八道。”
“小子记住了。”秦游嬉笑道:“这不是和您吗,您就和我亲爷爷似的,当着外人
面我肯定不能这么口无遮拦。”
廖文之没好气的说道:“便是你大父在我面前也不敢整日胡言乱语。”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能一样吗。”
“不错,若说你这模样,最像的,不是你大父,而是二伯齐王。”
“陛下也这么说的。”
廖文之面色微变:“陛下当真是如此说的?”
“是啊,怎么了?”
廖文之没有马上接口,而是站起身来到了窗旁,望着窗外的漫天大雪,久久不语。
“怎么又不说话了呢,装什么深沉…”秦游突然神色一变:“我靠,你别告诉我,我爹不是我爹,我二伯才是我爹?”
廖文之回过头,望着满面惊恐的秦游都被气笑了。
“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齐王膝下无子,只有一义子乔冉。”
“那您装什么深沉,一提起这事,整的我和隔壁二伯家的孩子似的。”
“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廖文之明显不愿意再谈下去了,合上了竹窗问起了正事:“《寒山杂谈》,陛下是如何决断的,可否推行天下。”
“哦对,您不说我差点忘了这茬了。”秦游一拍额头:“一会我得去找四个干儿子,不是,四个门客,让他们明天入宫。”
“入宫作何?”
“我和陛下说了,这书是大家一起写的,我写了个开头,您和几位老先生,还有我的几个门客一起补全的,陛下让李太白他们明天带着书入宫。”
廖文之又露出了笑容,笑的无比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