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赶紧拉住了乔冉:“等会啊,着急剖腹产去啊,听我把话说完。”
乔冉一抖肩膀挣脱了秦游,冷笑连连:“三世子,那巫雪乃是朝廷钦犯,十六条人命皆是她一人所杀,陛下亲口让我将此人捉拿归案,过几日便要明正典刑,你居然让我放了她?”
骑司抓的人多了,但是从来没有人主动寻找乔冉来求情,秦游还是第一个。
“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乔冉虽未坐下,可还是狐疑的问道:“你为何要放了她,难道是动了恻隐之心,你可不要忘了,她是斐人,斐人细作!”
换了别人,乔冉不但不会走,而且还会将求情的人也抓到骑司地牢。
因为要知道骑司抓的人都不是什么小偷小摸,而且都是秦老大关注的案件,谁求情,谁就有可能是同党。
望着秦游,乔冉面色古怪:“难不成,你见这斐人细作姿色过人,心中起了…”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和凉戎使者有关。”
“凉戎使者?”乔冉越听越迷糊。
“那什么,本世子收到卧底线报,凉戎使者要搞事情。”
“卧底线报是何意?”
“额…坊间传闻,对,就是坊间传闻,传闻中,凉戎使者有大
大滴阴谋。”
乔冉:“既是坊间传闻,为何我骑司从未听闻?”
秦游:“额…”
“凉戎有所图谋,又与斐人细作巫雪何干?”
“额…”
“坊间传闻,一贯是文臣弹劾惯用伎俩,十句话中有八句话都是胡说的。”
“额…”
乔冉望着秦游,一脸鄙夷之色:“三世子,下一次,你再要诓骗我,还望事先想好说辞。”
看得出来,乔冉觉得秦游再侮辱自己的智商。
秦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要是实话实说吧,就得把飞云公主给“曝”出来,这比和斐人细作勾勾搭搭可眼中多了,因为飞云公主是细作“头子”。
可要不提飞云公主这事吧,还真没办法解释“消息来源”。
见到秦游又不吭声了,乔冉转过身作势欲走。
“等会等会,我说还不行吗。”
乔冉冷冷的说道:“若是你不信我,就不要与我说。”
“不是不信你,主要是你工作性质太特殊,你也知道,你们骑司就是靠打小报告活着的。”
乔冉:“…”
秦游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还是将“秘密”说出来吧,要不然憋在心里太难受了,最重要的是, 他觉得乔冉信得过,如果信不过的话,也不
可能昨夜将安之峰的党羽名单交给自己。
单凭这件事,一旦被陛下知道的话,不说骑司,至少乔冉会失去秦老大的信任,毕竟谁都知道,骑司只效忠于天子。
“飞云公主。”秦游摊了摊手:“斐国的飞云公主找我来了,说是要能给巫雪放了,她就告诉我一个秘密,关于凉戎使者的秘密,她还说这些凉戎使者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一肚子坏水,放了巫雪,她就能帮咱们夏国避免一场塌天大祸。”
一口气说完后,秦游发现乔冉并没有任何激动之色。
乔冉呷了口茶,面如常色,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飞云公主。”秦游提醒道:“斐国的,飞云骑扛把子,飞云公主,你就不意外吗?”
乔冉呷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问道:“这里,便是你与飞云公主密会之处,对么。”
“你怎么知道?”
“昨夜我在这里嗅到了胭脂水粉的味道,不,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一种不知名的草药,这种草药味道极为特殊,半年前你说这书院中有鬼怪出没,那时你屋中便有此味道。”
顿了顿,乔冉继续说道:“我询问过书院中的骑司,从未有人见到行踪可疑之人进入书院,可这异香却是留了
下来,能瞒过骑司进入书院,天下又有几人。”
“所以你早知道飞云公主来过了?”
“只是怀疑罢了。”乔冉苦笑连连:“不过心中虽然有所怀疑,听你亲口出了出来,还是不免心中震惊。”
秦游翻了个白眼:“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哪里震惊了。”
乔冉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禀与陛下?”
“那你会告密不?”
乔冉面色一变,突然压低了声音,满脸八卦的问道:“你和飞云公主…有私情?”
说完之后,乔冉还看了一眼秦游的床榻。
秦游哈哈一笑:“美的她。”
其实关于这事,秦游一直也在思考,只不过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思考飞云公主是不是对他芳心暗许,而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大姐突然找上自己,而且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