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媛不愧为将门虎女,的确有够虎,脚尖一点,刚刚用来吓唬秦游射碎木凳的斩旗箭直接抓到了手中。
一道流光飞掷,斩旗箭带着破空之声扎在了月亮门的侧面,距离转身要跑路的龚文华不足三十公分。
秦游看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种斩旗箭也叫狼牙大箭,战场上专门用于斩断敌方帅旗,需要用特制的大弓才能射出,哪怕是军中的神射手也鲜少能在短时间内接连开弓。
龚媛倒好,直接用手给甩出去了,虽然距离不远,但是看射穿花岩的力度就知道其臂力有多大了,不比大弓射出去的力道小。
就这种臂力,一个嘴巴子,哪怕只是一个平a,至少三颗后槽牙。
正当秦游以为要上演花季少女痛殴老父亲的时候,“哇”的一声,龚媛突然蹲下来,抱着肩膀就开始痛哭。
龚文华也不跑了,转过身后,一溜小跑的冲进了正堂。
龚媛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诶呦。”龚文华跑进来后满面尴尬,又羞又臊,急的手足无措:“囡囡莫哭,莫哭啦,爹爹不好,是爹爹的错,爹爹错了还不成。”
龚文华想要给龚媛拉起来,结果后者哭的更来劲了,脑袋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放声大哭,死活不起来。
龚文华一扭头,猛的看向秦游怒目而视:“你又怎么招惹媛媛了。”
凤七都看不下去了:“龚大人,刚刚龚小姐喊的是老贼休逃,不是三世子休逃。”
“老东西!”秦游比龚文华更生气,火冒三丈的叫道:“明明是你派人来我越王府退的婚,怎么到了龚媛口里,成了我越王府率先悔婚了,今天你把话说清楚了!”
蹲在地上痛哭的龚媛抬起手臂,一巴掌挥打在了秦游的小腿上,头也不抬:“呜呜呜,不准骂我爹,呜呜呜。”
龚文华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老脸涨的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你明知道女儿最喜欢游哥了,还骗人家,呜呜呜…”龚媛突然站起身,捂着脸就跑走了。
谁知龚媛刚跑出正堂没两步,又折回来了,满脸梨花带雨,呜呜呜的跑回到了正堂左侧一张实木案几旁。
只见龚媛吐气开声,突然扬起手迅速砍下。
“啪”的一声,厚度至少超过十公分的实木案几被这一掌劈的粉碎。
龚媛一捂脸,又“呜呜呜”的跑走了。
龚文华摇摇欲坠,捂着心口痛呼道:“老夫最爱的四海雕纹案呐…”
秦游目瞪口呆的望着变成了十
几块的“四海雕纹案”,突然觉得龚文华退婚,似乎…可能也是为了自己好。
老管家匆匆跑了进来,望着龚文华,满脸都是恨其不争的模样:“老爷,您又怎么招惹小姐了!”
说完后,老管家跑了,看样子是去找龚媛了。
老管家刚走,又跑进来一个体态丰腴的大姨,还捧着个砂锅,狠狠的瞪了一眼龚文华:“你这老狗,杀千刀的!”
大姨刚走,又来了个胖老娘们,一指龚文华:“一会回来找你算账!”
老娘们也走了。
外面吵闹成了一团,看样子有不少人都去后院哄龚媛去了。
秦游看的嘿嘿直乐。
龚文华这兵部尚书,感情在自家府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垂头丧气的龚文华一脸郁闷,刚要坐下,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这怎么连黄花梨琢凳也碎了。”
秦游耸了耸肩:“你家大闺女射的。”
“哼!”龚文华低声骂道:“还不是因为你。”
秦游翻了个白眼:“您要是不愿意讲理的话,那等我大哥和我爹回来的时候我让他们跟您好好说道说道。”
龚文华一时语塞,喝了口凉茶压压心火后坐下了。
看了眼秦游,龚文华满脸不耐烦的说道:“老夫也是无奈之举。
”
秦游也坐下了,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龚文华斜着眼睛看了秦游一眼:“倘若你有个乖巧伶俐聪慧率真善解人意的女儿,会嫁给一个…一个你这样的夫君吗。”
秦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先不说“我”这个的夫君是什么夫君,单说你这“乖巧伶俐聪慧率真善解人意”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你闺女身材好,我承认。
你闺女漂亮,我也承认。
可这乖巧伶俐聪慧率真善解人意…说的是机器猫吧,龚媛明明就是个夏朝版的春丽,您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龚文华长长叹了口气:“说吧,寻老夫什么事。”
“等会。”秦游咧着嘴:“这就完啦?”
“什么完了。”
“退婚的事啊,我和龚媛指腹为婚两小无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