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西林。
以拓跋乐的身手,瞒过番馆外的京卫兵卒易如反掌。
原本番馆外面还有两名骑司,斐云荣离开时顺便给放倒了。
拓跋乐来之前还特意梳洗了一番,弄的挺精神,和来奔现似的。
西林里面黑乎乎的一片,放眼全是奇形怪状的柳树,如同鬼影幢幢一般。
拓跋乐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哪有半个人影子。
“师妹,师妹师妹师妹,斐师妹,你在哪,师兄来啦。”
轻唤了几声,拓跋乐身后响起了一声异响,转过头去,正是一袭黑衣的斐云荣。
拓跋乐挺了挺胸膛,说出了想了一路的开场白。
“师妹你可真美。”
斐云荣:“…”
看向拓跋乐,斐云荣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同样是惊讶于自己的容貌,秦游就愣愣的,看起来也傻傻的,仿佛失了魂似的,特别的好笑,虚荣心也会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再看拓跋乐,像个憨批。
拓跋乐拽下了身上的狐皮披风走了过去:“夜里凉,师妹你穿这么少,给你。”
斐云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有点洁癖。
“你我本是同门,不用见外。”拓跋乐又把披风往前递了一下:“用不用师兄帮你披上。”
斐云荣下意识就把袖口中的七星匕抽了出来:“离本宫远一些。”
拓跋乐
吓了一跳,讪笑一声,一脸尴尬之色。
斐云荣挑眉问道:“你不在草原待着,为何要来夏京,还冒充奴眦部族族长。”
“师妹放心。”拓跋乐哈哈一笑,温柔的说道:“无需担忧师兄的安危,京城里没人知道师兄的真实身份。”
斐云荣一脸错愕。
我什么时候担心你的安危了?
这拓跋乐也是想瞎了心,现在的确还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斐云荣这几天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秦游这家伙就是拓跋乐。
如果秦游知道了,骑司基本上也快知道了。
“我是问你,为何来夏京。”
“办事呀。”
“办何事。”
“当然是要颠覆夏朝的大事,师妹你就瞧好吧,待把事办完了,师兄就带领我凉戎好男儿跃马关内”
拓跋乐说完后哈哈一笑,一抖斗篷,本想来个极为潇洒的动作,结果吹来了一阵狂风,斗篷直接盖他脸上了。
斐云荣望着和斗篷较劲的拓跋乐,确定了,对方就是个憨批。
一时之间,斐云荣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表现出痴傻的模样。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在短短数年内统一了草原各大部族,而且手段极为高明,更是师承风道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不堪才对。
拓跋乐费了半天劲才将斗篷给披上,咧嘴一乐:“师兄可是比师妹你们几人
厉害了不少,如今草原上可是我拓跋乐说的算的。”
斐云荣的耐心已经快要消磨的一干二净,冷声问道:“我是问你,你来夏京,究竟所为何事。”
“干大事!”拓跋乐反问道:“师妹你呢,你来夏京又做什么。”
“刺杀夏朝皇帝。”
“哎呀。”拓跋乐一听这话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千万不行,这会耽误师兄的大事的。”
斐云荣都傻眼了。
老娘随便说说你也信?
拓跋乐急的和什么似的:“师妹千万别干蠢事,成了,耽误师兄的大事,不成,师妹岂不是会有危险,不行不行,师妹万万不要鲁莽行事。”
斐云荣心中一动,索性将计就计,一脸冷意的说道:“夏朝皇帝抓了本宫飞云骑数十名探马,此仇不报,本宫还有何颜面执掌飞云骑。”
斐云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开始忽悠,有的没的乱说了一通。
不得不说,乔冉对斐云荣的评价丝毫不假,这姑娘忽悠人可谓是大师级别,说的声情并茂和真事似的,说自从那么多斐人细作被抓后,秦老大就让骑司将这些细作送到宫中,然后各种严刑,各种凌辱,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等等。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狗皇帝竟然如此残暴!”拓跋乐听的气愤填膺,就差一拍胸口直接带着斐云荣杀进皇
宫取秦老大狗命了。
他也不想想,秦老大是没屁事干了还是怎么的,再怎么的他好歹也是个皇帝,一天天的就可着折腾一群斐人细作过日子了?
斐云荣之所以没有在番馆之中询问拓跋乐,主要原因就是她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醒”了,方寸大失之下,只能和对方说来这里见面,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重做打算。
斐云荣也是苦思冥想了半天,要怎么将拓跋乐的话给“套”出来。
都出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