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接连数月的“刷题”和书院数位大儒轮番调教下,秦玄发现八股文也就是那么回事,朝廷以八股取士这个制度,就像堂兄评价的那般,四个字,去你大爷。
就如同一个知县似的,八股写的好能如何,能抓贼,能练兵,还是能让百姓富起来?
之乎者也两句,贼就能主动投案?
孔子曰了两句,差役们就懂得忠君报国了?
先贤之语讲了一大通,就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教化万民,用什么教化,之乎者也,万民,能听懂吗?
秦玄不否认四书五经,他只是排斥这种漏洞百出的制度。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想,是因为在书院这大半年来,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书院中最早讲的是《三字经》,小学子们那时候每天洋溢着大大的笑脸,在球场上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走路都是一路带风,总而
言之,大家很开心,赤子之真。
可随着大家开始学习《四书五经》后,秦玄突然发现,小学子们变了,变的很别扭,越是听懂《四书五经》越没有“活力”,仿佛一个个缩小版的老夫子似的,书院中也没有整日的欢声笑语。
直到几个月前,秦游开了“兴趣班”,有算学、工学、农学等一大堆学科,书院,仿佛短短数天内又回到了最初那般,小学子们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争论着,笑骂着。
秦玄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是他本能的觉得书院中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种东西,似乎在限制着什么,这种限制,可以将每个人都变的沉默寡言,可以将每个人变的死气沉沉,变的“成熟”,变的书院。
最近一段时间里,秦玄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书中讲的东西,可以学,可以通,但是绝对不能学一辈子,通一辈子。
最近他一直在读《寒山杂谈》,最终发现,寒山杂谈里的学问,有用,有大用,但是这书中的学问似乎和先贤没有丝毫干系。
秦玄觉得八股取士不好,应该《杂谈》取士,朝廷要的是可以治民的人才,这些人才,至少可以让百姓过的好起来,而不是满嘴之乎者也的老学究。
甩了甩头,秦玄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用心的开始写八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