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马郎一老一少,老的身材瘦弱,精神不佳,弯腰驼背,另一个驿马郎也就二十多岁,中等身材,长相平常,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走路也是摇头尾巴晃的。
贺季真从怀里掏出了文书,笑着递给了年轻的驿马郎。
出门在外,官方的人有出行公文,而普通人则是路牌、路引、州行文书等五花八门的凭证。
这些五花八门的文书,有的可以进城,有的可以走官道,有的可以夸州府,作用不尽相同。
贺季真拿出的公文正是户部下发的“胪书”,有日期,在日期之内哪都能去,上面详细的写明身份,年龄,面貌,随行几人等。
一般能拿到这种胪书的人,多是商贾,也有不少番商和斐商。
这种胪书,贺季真包袱里有好几本,还有好多路牌、路引、州行文书等,都是空白的,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填,连户部的“行章”都有,填完了直接盖上就行。
驿马郎又上上下下的看了眼凤七,面色古怪:“斐人,陈翠凤?”
凤七双眼望着天,鼻子发出了一个哼声。
“一行九人。”驿马郎又看向了五个越王府护卫,最终目光落在了带着黑色面纱的巫雪身上,冷冷的说道:“揭开面
纱。”
秦游满脸激动。
他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按照剧本发展,巫雪揭开面纱后,驿马郎色心大起,出言调戏,然后…被大家胖揍一顿,说不定某个人大杀四方,美女还会芳心暗许,这桥段,他看过无数遍。
果不其然,巫雪摘下了面纱,年轻的驿马郎神情一阵恍惚,望着眼前的绝色,双眼一眨不眨。
巫雪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大人,您看够了吗,风沙大,若是看够了,奴家能否将面纱佩上。”
秦游搓了搓手,准备一会也打打太平拳。
“等着!”
年轻的驿马郎留下这俩字后,匆匆跑了回去。
秦游呼吸急促,看来是回去吹哨子叫人去了,准备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贺季真则是对身后的几个越王府护卫打了个眼色。
五个护卫微微换了下身位,将秦游给保护了起来。
过了片刻,年轻的驿马郎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不过只有他自己,并没有吹哨子叫人。
快跑到了巫雪面前,驿马郎略显局促的将一条丝绸长巾递了上去:“这位姑娘,路上风狂沙大,戴上这个。”
巫雪张着小嘴,木木的。
驿马郎傻笑道:“姑娘,你可真美。”
贺季真啼笑皆非
:“这位大人,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好,好好,好走,文书无差。”驿马郎回的是贺季真的话,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巫雪,面色涨得通红,鼓起勇气问道:“姑娘,你以后会回慧明驿么,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巫雪哑然失笑,微微点了点头。
驿马郎傻笑出声。
就这样,大家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慧明驿站。
秦游则是一步三回头,满脸的失望之色。
靠,有流氓你不当,当尼玛的舔狗,太让人失望了。
驿马郎还挥了挥手喊道:“姑娘,我叫李礼。”
秦游双手卷了个喇叭花,回头喊道:“她叫王德发。”
李礼激动的够呛:“德发姑娘,我会一直留在慧明驿的。”
秦游翻了个白眼:“舔狗!”
谁知大家刚上马没走出几十米,身后方向传来了叫骂之声。
众人回头,只见一群僧人围着李礼两个驿马郎破口大骂,刚刚那满脸横肉的僧人还一脚将李礼踹倒在地。
老驿马郎赶紧拦在了僧人面前苦苦哀求,结果却挨了一巴掌,捂着脸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巫雪满脸煞气:“恶僧,该死!”
秦游皱眉道:“僧人竟然敢殴打驿马郎?”
凤七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
样问道:“三少爷,咱要不要回去?”
“勿要节外生枝。”贺季真摇了摇头:“与我等无关,赶路便是。”
秦游侧目微微看了眼贺季真。
原本贺季真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那副活不起的模样,反正脸上就差些了三个大字———不靠谱。
可和乔冉分别后,贺季真却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多多少少还能看出一些乔冉的影子,那种老成持重的感觉。
秦游调转马头:“听贺老三的,继续赶路。”
贺季真哭笑不得:“门生行九,何来的老三。”
“小白老大,阿杜老二,你不老三吗。”
贺季真:“…”
巫雪转过头,深深看了眼驿站门口抱着脑袋被一群僧人圈儿踢的驿马郎李礼,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