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雪罕见的发怒了,轻咬着嘴唇,皱着眉看着秦游,那模样,和要准备吃了谁似的。
秦游翻了个白眼。
愚忠,这就是愚忠。
在凤七眼里,自己还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呢。
见到秦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巫雪跑进了屋子,拿出一个小板凳,板板正正的坐在了秦游面前,一脸倔强。
“公主殿下,是好人,心底最是善良,与您一样!”
秦游敷衍的说道:“对对对,是好人,老好了,活好花样多,行了吗。”
“你敷衍奴。”
“不是,大姐,老提她干什么。”秦游心里有些烦躁,不提还好,一提就开始挥之不去,明知道这娘们不是什么好鸟,脑子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
“公主殿下在夏京时,总会提及您。”巫雪一脸认真的神色,如数家珍:“说您会作诗,说您懂得藏拙,说您最是聪颖,说您创办寒山书院招收寒门子弟,说您安置流民…”
“停停停。”秦游既好气又好笑的打断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这些旧事不提也罢,都是喝多了一时轻狂酿下大错,悔不当初。”
巫雪凝望着秦游,秀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也
不说话,就是望着秦游。
“公主殿下最是心善,奴最是清楚,以后您不准说公主殿下坏话。”
看着巫雪,秦游讪笑了一声。
他想起了乔冉所说的话,飞云公主,最善蛊惑人心,这话一点都不假,看看巫雪就知道了,估计飞云公主打个响指,巫雪为其跳进火海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巫雪是什么人,细作,刺客,杀人于无形之中,这种人的血,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冷的,能做细作,最是会察言观色。
看看,像巫雪这种人都被飞云公主忽悠的脸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想而知这位公主殿下的手段了有多犀利了。
看着巫雪,秦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随着来东海后接触这么久,秦游也看出巫雪的性子了,如果不论职业的话,谈不上善良或是不善良,只是一个女人,选错职业的女人罢了,可怜,也可叹,可这年头,可怜可叹的人太多了。
这世道,职业不是用来选的,是用来凑合活的,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都无法决定自己该怎么活着。
凤七走了过来:“三少爷,小的烤鱼呢?”
“你能不能别提鱼了。”
“哦。”凤七瞅了
瞅巫雪,又瞅了瞅秦游,估计是感觉可能有热闹可看,也从屋里拿出一个小板凳,老老实实的坐在了秦游身边。
以前凤七都是坐地上的,跟着秦游久了,也知道在乎形象了。
叹了口气,秦游苦口婆心的说道:“等你离开东海的时候,别去找飞云公主了。”
巫雪又不乐意了,秦游刚要拿起木碗喝水,却被前者一把夺走了。
“不准喝!”巫雪咬着嘴唇,气呼呼的。
“大胆,那个,对,你竟敢对殿下无理,成…成何体统”
凤七这一声大胆,说的极为敷衍,屁股不动地方,还掏了掏耳朵,完全就是走个形势。
“您说清楚,为什么讨厌公主殿下。”巫雪眼眶都泛红了,十分倔强:“不准喝,不说清楚不准喝水。”
秦游都想骂人了,你又不是我妈,你管我喝不喝水,再说了,你要是我妈的话,应该多让我喝水才对。
秦游也是好奇极了,这飞云公主到底给巫雪灌了什么迷魂汤,连坏话都不准说一句?
“这还好是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了。”秦游苦笑道:“要是陌生人的话,说飞云公主坏话,你都直接杀他全家了吧。”
“不,别人可
以说,唯独您,您不能说。”
“这是为什么?”
“因为公主殿下从未说过你坏话。”
秦游微微哦了一声,不知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哎,爱上了我这种像一样的男人,皂滑弄人啊,往事如风,不必再提了。”
巫雪一脸恶寒:“殿下,您与公主还是些许的区别的。”
“什么区别。”
“公主她…在乎颜面。”巫雪认真的纠正道:“奴只是说,公主她未说过你的不是,却没有说过对你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是吗。”秦游呵呵乐道:“你懂什么,这那女之情,都是扭扭捏捏的,得看火候,男的想通了,女的想开了,这才水到渠成。”
巫雪坚定的摇了摇头:“公主殿下只是欣赏您,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这一点,奴可以看的出来。”
“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了,跟我去打老头吧,老过瘾了,一百多个老头呢。”
“不!”巫雪依旧是那副倔强的表情:“您得告诉我,为何您误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