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乔冉,秦游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失联快俩月了,我都怕这家伙再挂了,别傻乎乎的真的去刺杀陈洛鱼了,真要是那样,我回京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和我国陛下交代。”
斐云荣收起了笑容,语气莫名的说道:“以飞马血骑乔陷阵的性子,或许…”
秦游脸色变了:“不会吧,这家伙不会真的傻乎乎的去刺杀陈洛鱼吧?”
斐云荣转过身,望着平静的海面,不再开口。
秦游暗暗骂着娘。
他太了解乔冉的性子了,这家伙就是那种典型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性格,和那些英名流芳千古的刺客似的,有着视死如归的气魄,总会做一些撼动山河的举动,最后,就真的挂了。
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秦游狠狠的扔了出去:“都特么怪秦老大。”
斐云荣转过身:“秦老大是何人?”
“我夏国的皇帝,秦昭,他就是个大傻比!”
斐云荣似笑非笑:“说这种大不敬的话,你就不怕传出去被杀头么?”
“这里就咱俩,怕什么。”秦游哈哈笑道:“你又不会传出去。”
斐云荣笑意渐浓:“你怎么确信我不会传出去?”
“好吧好吧,要是有一天我被杀头的话,下辈子一定会注意,再也不泄露国家机密了。”
“机密?”斐云荣略显困惑。
秦游没吭声。
他觉得和一个斐人说秦老大是个大傻比,应该不属于大不敬,而是属于
泄露国家机密。
不来东海,还挺理解朝堂上的那些君臣。
来了之后才发现,秦老大和那些尚书们,就是一群天天在议政殿里瞎捉摸的白痴。
一家二姓,已经不是祸乱东海了,而是影响到了整个国朝。
就说那方家,倒卖人口,连“官员”都敢倒卖。
这方家还是一家二姓中综合实力垫底的,可想而知广怀道陈家和罗云道温家暗地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恶事。
都这样了还前怕狼后怕虎的,直接派遣大军过来干掉一家二姓就完事了,战乱就战乱,再乱能乱到哪去。
朝堂上的君臣不是傻x是什么,快刀斩乱麻多好,总是在计较得失,总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就是因为一家二姓抓到住了君臣的心理,这才敢明目张胆的坏事做绝。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秦游看着斐云荣,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也来东海了?”
“寻你。”
“寻我?”
“怕你死掉。”
秦游愣了一下:“我没欠你钱吧?”
斐云荣回忆了一下:“应是没有。”
秦游满脸戒备之色:“大姐你别闹啊,有证据再说,没证据别带个‘应’字,没有就是没有。”
斐云荣坐在了秦游的身边,还将破树杈子横放在了腿上,脸上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又笑什么。”
“巫雪说的不错。”斐云荣转过头:“前几日见的时候,很丑,可看
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说完后,斐云荣还看了看秦游脑袋两侧光秃秃的头皮,眼神中又带着几分嫌弃了。
“别谈论我的莫西干了,说说你吧,说正经的,你为什么来东海。”
“说了,是来寻你的。”
“找我做什么。”
“因为你有趣,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斐云荣的手似乎永远都闲不下来,手里把玩着小海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来寻你。”
说到这里,斐云荣的面色又有些不好看了,俏面带霜。
“叫你一声三世子,还真当自己是将门之后了,若是我迟来一步,你已葬身于此了。”
斐云荣站起身,又开始用破树杈子怼秦游了,气呼呼的说道:“若是想要掌军,便学兵法,勤练武艺,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不晓,喊两声破贼就能掌兵了么,愚蠢。”
秦游一脸无奈。
他也想学,问题是根本没这天分,很多事情并不是勤能补拙的,现实中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
上一世,秦游有一个高中同学特别迷粤语歌曲,一毕业就跑广州打工去了,待了三年,一分钱没赚到,粤语歌也没学会,完了还被叫了三年的吊毛。
秦游扒拉开了树杈子,没好气的说道:“大姐,都啥年代了,还用的着自己学吗,你知道本世子出道至今混出这么响当当的名号,靠的是什么吗?”
斐云荣噗嗤一笑:“靠什么?”
“三样!
”秦游竖起了三个手指。
“你大伯,你爹爹,你大哥?”
秦游:“…”
一时之间,秦游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