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梅丽号返航后,寇众们开始卸鱼,郭城中的村民们一个个哭丧着个脸,站在船下等候着。
站在船头的斐云荣不解的问道道:“为何捕了鱼,那些村民们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刁民。”秦游拉着斐云荣的手,低声骂道:“就特么是一群刁民,之前吃不起饭的时候,哭着喊着催促打鱼,现在看顿顿吃鱼,吃腻了,都不愿意让我们去打鱼了,都是贱皮子。”
其实还真不是这么一回事,村民们哪有“吃腻了”这种作孽的想法,无非是心疼罢了,就是让他们天天往死里吃,可依旧架不住捞的快,天天看着那些臭了的鱼,心里疼的都滴血,粮食啊,统统都是粮食,这不都浪费了吗,造孽,就是造孽,看着那么多鱼被扔掉,大家都怕死前遭受天打五百多雷轰。
鱼卸的差不多了,秦游和斐云荣二人肩并肩走回郭城。
入城后,斐云荣说要回去休息片刻,秦游也没多心,浑身腥气,他也得去洗个澡。
秦游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贺季真跑进了屋子里。
“恩主。”贺季真将房门关好,低声说道:“谭眗和五十名飞云女骑离开了,那个叫月芯的女婢也不在郭城之内,就
在一个时辰前,门生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秦游皱了下眉头:“去找楼船了?”
“应是如此。”
“不会吧。”秦游满面困惑:“这么大个事,也不通知斐云荣一下,直接就这么去办了?”
贺季真苦笑连连:“是啊,夺楼船,岂能如此儿戏。”
秦游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这楼船,关乎的可是大家唯一的退路,几千条人命。
从始至终,斐云荣只是提出了一个初步的计划罢了,可以说就是一个框架,然后让月芯去挑选人手。
之后秦游一直和斐云荣在一起,也没见到月芯过来禀告后者询问一声,结果这大肥闺女直接带人去办了,这不是扯呢吗。
计划细节呢,时间呢,备用计划,后援,什么都没有,这也太不当回事了。
“靠,那胖闺女一看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不会把事情搞砸了吧?”
“门下也觉得那个叫月芯的女婢看着不妥。”
“不行!”秦游直接跑了出去:“我得去问问斐云荣,这也太儿戏了。”
出了门,找了个飞云骑的探马问了一嘴后才得知斐云荣的位置。
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土房外,两个飞云骑探马正在门口守着,一男一女。
见到了秦游,两个探马躬身施礼。
秦游
问道:“公主在里面吗?”
“在屋内,不过还望世子稍待片刻,此时殿下不便见客。”
女探马嘴上说的客气,却伸手拦住了秦游。
“不便见客。”秦游一脸狐疑:“为什么?”
女探马不吭声。
“闪开!”秦游满脑子都是楼船的事,推开了女探马的胳膊,硬着头皮闯了进去,然后,他又硬着裤裆出来了。
因为斐云荣正在屋子里洗澡,水雾缭绕中,什么都没看清楚,还被骂了一声登徒子!
秦游满面通红,出门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女骑:“怎么不早说?”
女探马没吭声,目视前方,拿秦游当空气。
屋内传来了斐云荣的娇笑声和拍打水花的声音。
秦游一脸无奈,这娘们绝逼是故意的,光听那拍打水花的声音就可以脑补出她有多得意了。
再最主要的是,秦游还什么都没看到,明显是斐云荣故意逗自己。
找了个台阶坐下,秦游抬头看向两个探马,没好气的问道:“月芯出海了?”
俩探马没吭声。
“装你大爷t80呢,问你们话,没听到啊。”
俩探马还是没吭声。
秦游捡起个小石头,砸在了男探马的小腿上:“说话,月芯是不是带着人去夺楼船了。”
还是没人搭理他。
秦游
捡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的说道:“再不说,砸你裆了啊。”
男探马吓了一跳,赶紧点头说道:“回世子爷的话,月芯姑娘的确是带着姐妹们出海寻楼船了。”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男探马一脸茫然:“殿下已经交代过了,月芯姑娘去办就是了,何须通禀。”
秦游算是服了。
这么大个事,就让一个胖闺女去自己发挥,斐云荣的心可真大。
倒不是他不相信斐云荣,而是总觉得这太儿戏了。
见到斐云荣一时半会洗不完,秦游又匆匆跑走了,去找白彪和司哲了。
找到二人后,一问谭眗的独子谭良思还在,这才微微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