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游死的心都有了。
就仿佛老天爷突然扔给他五百万现金,然后问他开心吗,他说开心,老天爷突然一个大嘴巴子呼他脸上,骂了声呸宁配吗,最后带着五百万现金走了。
秦游脑瓜子嗡嗡的,斐云荣如何颠倒黑白他也听不清楚,他的眼里,只有那艘破船,那艘原本一看着就心安结果现在一看着就害怕散架的破船。
凤七挠了挠下巴的胡子茬,望着破船,突然想起,刚刚三少爷还问自己飞云公主有什么优点,现在想出来了,有钱,要是没钱的话,能把一艘如此珍贵的楼船祸害成这德行吗。
“这…”秦游半晌才回过神,一脸生无可恋的瞅着演技浮夸的斐云荣:“楼船怎么成这样了?”
刚刚秦游还挺苦恼,想着给这艘威武不凡的海中霸主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现在好了,不用起了,因为无论起什么名字,别人看到第一眼后,以及唯一的印象就是“破船”,无论叫什么名字,人们提起时,都会说“那艘破船”!
“鱼,好大的鱼。”斐云荣一脸委屈的说道:“在海上,我们捕着鱼,突然就来了一条大鱼,好大,张着嘴,好凶好凶,撞我们
,还要咬我们,人家吓坏了。”
秦游一脸懵逼。
“它得长多大个嘴啊,什么鱼敢直接上来咬舟船,那鱼多大啊?”
见到秦游不太相信的模样,斐云荣连忙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这么大。”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斐云荣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头:“一颗牙齿这么大!”
秦游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暴击。
斐云荣回过头,赶紧给月芯打眼色。
月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秦游看向鼻青脸肿的司哲:“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司哲刚要说话,突然感觉一道冷光射来,斐云荣眯起了眼睛,俏面满是寒霜,威胁之一一览无余。
吞咽了一口口水,司哲想起刚刚在海上的画面,死活没敢开口。
秦游骂道:“问你话呢,到底是特么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子的船破成这样,你别告诉我装尼玛泰坦尼克上了?”
“我们…”司哲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在船上…在船上敲舟,然后,然后一条大鱼就游了过来…”
“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公主殿…然后从天而降一支鱼叉,插在了那条大鱼身上,它就开始攻击楼船。”
“鱼…鱼叉?
”秦游觉得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暴击:“还尼玛是从天而降的鱼叉?”
斐云荣突然娇呼一声,然后扶住了额头,又顺势倒在了月芯的怀里,虚弱的说道:“本宫的头好晕,应是受了伤,月芯,快,快扶着本宫回去休息。”
跟在秦游身后的乌月锥,还拿脑袋拱了拱斐云荣,表示关切。
眼看着要穿帮,月芯也配合着斐云荣的表演,连忙扶着斐云荣走向郭城。
秦游刚要问伤的重不重,司哲连忙低声说道:“殿下,那鱼叉是飞云公主扔的,和我们无关,真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哲话音刚落,还没等秦游反应过来,刚走出去没几步的斐云荣突然翻身上马骑上了乌月锥身手那叫一个矫捷,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秦游:“…”
月芯孤零零的站在沙滩上,望着斐云荣的背影,久久不语。
一看斐云荣走了,司哲和一群寇众们连忙七嘴八舌的将刚才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本来鲸鱼当时都要游走了,结果非贱兮兮的冲着天上喷水,当时司哲就站在楼船第三层,离的那么远他都能感受到了斐云荣的怒火。
当时他就看出来了,斐云荣应
该是不太喜欢洗海澡。
不过当时看情况的话,斐云荣应该是忍住了,谁知道鲸鱼又用尾巴拍在了楼船上,和示威宣示主权似的,然后,斐云荣就没忍住,抄起一把鱼叉就扔了过去,正好扎在了鲸鱼的后背上,再再然后,鲸鱼开始攻击舟船了,和楼船展开了战斗,准确的说,应该是和斐云荣展开了战斗。
一群寇众还傻逼呵呵的说斐云荣老勇猛了,站在船头上一把接着一把往鲸鱼身上扔鱼叉,整艘船都快散架了,斐云荣愣是没退半步,海面都被染红了。
更让寇众们既惊恐又佩服的是,斐云荣还让月芯在鱼叉上绑上了绳子,将绳子固定好后,又扔出去几十把鱼叉,看那意思,是不弄死那条鲸鱼不罢休。
一说起当时的场面,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寇众们满脸叹服,还在七嘴八舌帮着斐云荣在那吹呢。
满后背鱼叉的鲸鱼估计也是认怂了,直接下潜,然后楼船突然猛地一沉,被鲸鱼带着差点飞起来,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鲸鱼一会钻出海面,一会潜下去,尤其是高高跃起砸在水面时,掀起的水花就和下雨似的,声势惊人,最后鱼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