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拓到底还是屈服了,当月芯拿着短刀割破他右手食指上的皮肤时,屈服了。
不过这家伙倒也硬气,宁可残疾也不愿意说出不义岛的位置,只是有选择的回答了一些问题。
首先他是真的不知道越王府大世子秦狰是个什么玩意。
其次是不义岛群贼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从来不上陆地,而是经常来,只不过没有暴露过身份,秦狰或许是被他们不义岛的人给带走了,但是他并不知情。
从话里就能听出来,不义岛是一片群岛,虽然岛主说了算,但并不太干涉不同岛屿的海贼自由,所以即便是有人被绑到不义岛上,其他人也不会特意打探,也没人在乎。
至于三十日之期,不义岛大当家也就是岛主的确是这么说的,要是寇众继续一边“称王”一边建设郭城和船坞造船厂,不义岛将会开着战船过来干掉所有领头之人。
至于不义岛的位置,又有多少人,夏拓只字不提,宁死不提。
秦游也没为难他,让他给所谓的岛主带个话,真要是抓了秦狰,十万贯银票,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其他的都好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夏拓也不敢
再提什么三十日了,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上了小舟回到了快船上,扬帆而去。
望着消失在海岸线上的快船,秦游满面担忧之色。
黄金梅丽号太大,没办法追踪,小船又无法航行太远,现在只能慢慢等了。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数,不义岛肯定会打过来的,这群人要是真在乎银钱的话,早就不知道掠夺东海多少次了,就连寇众都知道,这群贼不差钱。
众人又开了一次会议,针对不义岛的“威胁”,大家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各抒己意,大致分为两派,鸽派与鹰派。
鹰派以白彪与李贵为首,四个字,干就完了。
都是当贼的,谁怕谁啊,咋的,不义岛比我们寇众多个字你就牛b啊,你船多是不假,但是想打我们照样得登陆作战,到了陆地上,死磕呗。
鸽派主要以贺季真和司哲为首,四个字,走为上策,退到昌隆、广丰、哪怕是湖城那堵墙后面都行,避不义岛其锋芒在图后事,毕竟这城里还有三四千百姓,再重蹈覆辙的话,大家都无法再睡踏实了,大家可以战死,但是不想牵连无辜的百姓。
鹰派和鸽派都有自己的
道理。
白彪和李贵都是吃军伍这碗饭的,见的血多了,命都不当回事,还怕开战吗,现在船坞都挖出一大半了,郭城的房子也全都翻新了,连城墙都砌出来了,要是大家走了,功夫都白费了。
而贺季真和司哲就比较理性,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要是连人都没了,郭城和船坞保留下来也没用。
都有自己的道理,可缺乏情报,不义岛有多少人,战斗力如何,没有系统的情报,说什么都是白扯。
所有人都看向秦游,等他最后拍板决定。
秦游看向默不作声只是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的斐云荣:“你总是笑什么,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百姓送往广丰、昌隆,告诉那些不愿走的百姓,若是他们留下,必会令大家分心,害了他们,也害了你们,其余人留下,等待不义岛的群贼,战便是了,百姓走,我们留。”
斐云荣说完后,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用秦游说“散会”,大家耷拉着脑袋鱼贯而出,再次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
是啊,顾及百姓,让百姓就走完事了,顾及郭城,军卒
们留下来战斗就完事了,折个中,全解决了。
……
夏拓乘坐的快船满帆,顺风不到一日就回到了不义岛的大本营群岛。
此时的秦麒和秦狰爷俩正在写诗,秦狰背,秦麒写。
秦狰背的吭哧瘪肚,秦麒写的闹心扒拉。
诗是悯农诗,之前秦游在京中“作”的,秦狰死活想不出下半段,自己脑补加上胡乱猜,背的驴唇不对马嘴。
秦麒后槽牙都有点上火了。
老三家里好不容易出个文曲星,游儿居然会作诗了,作了那么多名流千古的旷世佳作,结果秦狰一首完整的都背不下来。
“春种一粒粟,秋…秋有好多子…四海无闲田…”秦狰额头上全是汗,抓耳挠腮了半天,看向秦麒,试探性的问道:“四海无闲田,三弟会炼盐?”
秦麒:“…”
秦狰扯着头发:“对对,就是这般,四海无闲田,三弟会赚钱!”
秦麒叹了口气将毛笔扔在了桌子上:“你还是去耍石锁吧,诗词这种文雅之事…怪二伯,二伯太难为你了。”
秦狰使劲锤着自己的脑袋:“二伯,是真的,三弟真的会作诗,诗词歌赋皆会,三弟是侄儿见过最聪
明的人了,总之,我三弟最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