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诈死之事,秦麒明显不愿意多谈。
秦游浮想联翩。
任何一个组织或势力都不会随便起个名字,就好像大刀队似的,总不可能小弟们都用rpg吧。
不义岛是秦麒搞出来的,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叫不义?
当然不是行不义之事,不义岛手段狠厉是不假,但是却从未做过不义之事,没有骚扰过东海的百姓,甚至从没有大张旗鼓的开着船靠岸过,劫的,杀的,抢的,都是瀛贼和晋昌的船只,所以这不义二字,应该指的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那么秦麒当年建立不义岛时,又为何起了个“不义”二字?
秦游满脸八卦。
会不会说的是秦老大?
这老王八蛋的确挺不仗义的,总坑自家亲戚,相当的不讲究了,从不干人事,这不义二字,是不是二伯专门埋汰秦老大的?
越是这么想,秦游越觉得可能性很高。
“二伯,能问您个事吗?”
“何事,说便是。”
秦游双目灼灼:“为何叫不义岛,这不义二字是什么意思?”
“不义…”秦麒哑然失笑:“国朝新立,我却诈死远走东海,愧对秦昭与三弟,不正是不义行径吗。”
秦游满脸失望。
感情说的是您自己啊,我还以为是埋汰秦
老大呢,那您直接叫王八蛋岛多好?
一提起名称这事,秦狰突然苦笑道:“三弟呀三弟,你叫大哥说你什么好,你是夏朝三世子,岂能称王,这要是让满殿君臣知晓了,可是要吃大亏的。”
秦游刚要解释,秦麒一拍大腿:“妙啊!”
秦游:“…”
秦麒看向秦狰:“你个莽货懂甚,正是因游儿自称海王,这才无人将他与朝廷联系到了一起,若是叫了别的名字,那一家二姓早就打去了。”
秦游傻笑了一声。
原来海王还有这隐藏属性呢?
越想越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要是叫什么夏朝世子军,或者恶势力修正液的话,哪能活到今天啊。
“杀官,袭折冲府,屠屯兵卫军卒,自称为王…”秦麒望着秦游,那叫一个满意:“这些事,哪个不是杀头的大罪,可正是因为如此,却无人联想到海王竟是越王府三世子,妙,妙极了。”
秦游笑不下去了。
妙不妙他不知道,他光觉得齐秦前半句话说的对,杀朝廷官员,袭击折冲府,屠戮屯兵卫,又自称为王,这基本上就等于是飞鸽传书给秦老大,上书四个大字———求死,速度!
秦游叹了口气:“那也没拖多久,方家不还是和温家联手追
杀攻打郭城了吗。”
“这是何意?”秦麒面色微变:“你们是从郭城登船逃了过来的?”
“是啊。”秦游眨了眨眼:“要不然我们乘船跑海上干什么?”
“游儿你的意思是…方家的大军,攻了郭城,你们逃到了船上,又被温家战船所追杀?”
“顺序错了,是我们击溃了方家大军,然后温家八条战船出现了,我们才逃…”
话还没说完呢,秦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横杆上的骑手喊道:“下令,全速前往郭城,灭了所有温家战船,毁了船,登上海岸,杀光方家兵卒,将游儿的郭城夺回来!”
秦游一脸呆滞。
不问敌人有多少,不问是什么战船,什么情报都不问,直接下令去干仗,这二伯怎么看起来比秦狰还不靠谱呢?
秦狰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大声叫骂道:“他娘的,敢欺我二弟,灭了他们满门!”
秦游都懒得吐槽了。
这么牛b,你小半年前想啥来着?
随着旗手不断挥舞着旗帜,所有战船都调转了船头,秦麒再次坐了回来,既好奇又好笑的问道:“刚刚为何不说?”
“没啥可说的啊。”秦游摊了摊手:“我们死守郭城,是因为守着船坞和木料,现在见着我大哥
了,那些东西也没意义了。”
秦麒满面困惑:“险些忘了问你,为何要建船坞?”
“修楼船,造船啊。”
“造船?”
秦游讪笑一声:“想着多打造些战船杀到不义岛给我大哥救出来。”
秦狰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三弟…”
秦麒凝望着秦游,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瞅了眼举起酒杯和秦游碰了一下的秦狰,秦麒心里又觉得不太得劲了,满脸嫌弃。
你瞅瞅你,跑东海来各种莽,还没莽明白,要不是老子,你他娘的坟头都长草了,到了不义群岛,成天就是喝酒吃肉摔跤耍石锁,要不就是往那一蹲,娘们唧唧的说你想三弟,你特么想你倒是行动啊!
你再瞅瞅人家,还是当弟弟的,直接带着几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