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晋昌?”
乔冉整个人都不好了。
屋子里四个人,除了秦游外,其他三人都是一脸呆滞,想不通阻止李雄和打晋昌又什么联系?
一家二姓恨不得将大家除之后快,前几天又去袭了二鬼岛,现在秦游又要去招惹晋昌,这完全是疯狗作死的节奏啊。
“对,打晋昌。”秦游看向墙上的海图,恶狠狠的说道:“干晋昌,冒充温家的战船,或者冒充瀛人的战船,干晋昌,不,就冒充温家,让温雅那王八蛋使坏,就冒充温家的战船袭击晋昌。”
乔冉恍然大悟:“你是说,冒充温家战船袭击晋昌沿海城市?”
“不错,让晋昌和赢岛狗咬狗。”
秦游一拍额头,看向凤七:“谭眗,对,谭眗那老头还活着呢吗。”
“活着活着,挖沙子呢。”
凤七连忙跑了出去,抓老头去了。
“谭眗?”乔冉面色莫名:“你莫要告诉我,此人前朝大儒,年过入京的使者晋昌中书省左侍郎!”
“对对对,就是那老小子。”秦游乐道:“好人,大大的好人,一艘楼船,一百多个晋昌读书人,都是他‘送’来的,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投靠咱们夏朝了。”
乔冉苦笑连连。
谭眗,他当然有印象,只是没想到秦游这么残暴,那老头应该快七十了,结果在烈日下挖沙子。
过了片刻,谭眗被带来了,黑了,也瘦了,哪有还有什么大儒名士或者晋昌中书省左侍郎的风采,倒像个庄稼汉。
“世子殿下。”谭眗走进来屋子后满脸讨好的笑容:“可有差遣?”
还真别说,秦游倒是没要求谭眗去挖沙子,只是命一个寇众看着这老小子,结果这老头待着实在是无聊,嘴还碎,愿意找人聊天,天天和一群寇众以及不义岛海贼们在一起扎堆吹牛b,说是挖沙子,就是往那一杵看别人干活,和退休老大爷看热闹似的。
谭眗记忆力还挺好,认出了乔冉,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要去突袭你们晋昌的港口。”秦游指着舆图问道:“打哪里好?”
谭眗楞了一下,紧接着快跑两步看向舆图,脸上似乎带着点兴奋之色。
“沿海…”谭眗用手指在舆图上画了个圈:“八城五港!”
转过身,谭眗问道:“不知道殿下是为财还是…”
“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八座沿海城镇中,只有五座城市中
有港口,而这五座城市中,其中三处是重镇,曲埲、望山、惠通三城是上城,曲埲距离最近,重兵把守,战船二十余艘,军卒至少万人,直通内陆,望山城,距离最远,虽无战船,却与汉京城仅隔一山,汉京是兵城,十万军卒枕戈待旦与瀛岛遥遥相望,而惠通…”
顿了顿,谭眗神色莫名的继续说道:“而惠通城,在曲埲与望山二城北侧,晋昌皇陵所在。”
“皇陵?”秦游不解的问道:“晋昌的君主不是个小比崽子吗,活的好好的,盖皇陵做什么?”
“昌朝被大夏皇帝…被陛下夺了国,而晋昌自诩昌朝正统,新君登基后便修建了皇陵,以之天…”
秦游翻着白眼挥了挥手打断谭眗。
所谓正统不正统的,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是胡扯。
秦氏三雄破城夜逼死殇帝时就顺道给所有前朝皇室成员给宰了,哪来的什么正统不正统,无非就是那些前朝保皇派跑路后随便找个人牵强附会找个人立为新君罢了,和前朝殇帝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我比较着急,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你直接告诉我哪座城最好打,防备力量最空虚。”
“惠通,惠通
城乃是皇陵所在,只有千余昌卫,除此之外,皇陵之中存放大量宝物。”
“宝物!”秦游双眼亮了起来:“你要唠这事我可就不着急了,赶紧说说,都有什么宝物?”
“碑刻、字画、瓷器、陶器、玉器,皆是葬品,除此之外,还有方家商船送去的物资等。”
秦游看向乔冉,问道:“那些碑刻字画什么的,值钱吗?”
“诶呦我的小世子啊。”谭眗搓着手说道:“那些葬品若是放到夏京之中,不敢说千万贯,数百万贯肯定是有的,一人高的玉珊瑚您见过吗?”
秦游吞咽了一口口水,摇了摇头。
谭眗:“拳头大小的晶石您见过没?”
秦游双眼也开始放光了,亮如晶石。
谭眗:“金镀银桥瓦绫具罽?”
秦游摇头。
“银钑镂装乌漆鞘彩条秀刀?”
“别尼玛逼逼了!”秦游一指舆图上惠通城所在的位置:“就它了,挖了晋昌皇帝的坟,干了!”
谭眗一看真的要打惠通城,激动的和什么似的,如数家珍的说着那些葬品有多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