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游开问呢,陶蔚然揉着屁股站起来了,摇摇胳膊晃晃腿,看向秦游率先开口了。
“你是海王?”
秦游将海盗帽戴头上:“不像吗?”
“你麾下人兵强马壮,兵力少说八千之数,来抢本官的东平城作甚。”陶蔚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去抢平波城啊,方家子弟都在平波城,富户数不胜数,世家豪门不知凡几,来抢我们东平城作甚。”
“靠。”秦游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去抢平波城的话,温家…不是,等会。”
秦游反应过来了,一脸古怪:“你谁啊?”
“陶蔚然。”陶蔚然微微拱了拱手:“本地知州。”
秦狰在旁边看着热闹。
刚刚一路上他也很困惑,不知道该不该杀这个胖知州,所以扔到秦游面前,他认为秦游是最聪明的人了,该不该杀三弟说了算。
“认识这玩意不?”秦游从背后抽出了宁国,斜着眼睛说道:“我们是寇众,山匪,贼,海岛,臭流氓,明白吗,你在那跟谁俩呢,我们愿意抢谁抢谁。”
瞅着明晃晃的宁国,陶蔚然讪笑一声:“本官也是随口一说,东平百姓穷,经不起折腾,下一次你们要抢便抢平波城,瀛岛盛产银矿,银矿你知道吧,哎呦,一船
一船往平波城运,都运到了方家大宅中,据说都没地方放啦。”
秦游吞咽一口口水:“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本官亲眼所见啊。”
陶蔚然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一眼,随即凑近低声说道:“平波城外有一处方不二的庄子,那庄子里都是私银,打上官印就可以流通。”
秦游的兽血沸腾了:“具体位置在哪?”
“平波城以南,不到二十里,一打听都知道,问方不二那老狗的避暑庄子即可。”
秦游拿出小本本,唰唰唰记上了几笔。
陶蔚然乐呵呵的说道:“因此本官才说抢这东平城作甚,去抢平波,抢那庄子,就几十个家丁罢了,趁夜去,多带马车,人手带够了,半个时辰就能搬空。”
秦游双眼都快放光了:“受教受教,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对喽,兄弟们折腾一趟多有辛劳,东平城能刮出多少油水,还是去平波好。”
秦游拱了拱手:“没错,听君一席话胜坐十年牢,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回来就…”
说到一半了,秦游楞了一下,又给宁国抽出来了:“靠,又让你给带偏了,你管老子抢哪里,这是我们的自由与权利,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人怎如此蛮不讲理。”陶蔚然也不乐意
了,将眼前的宁国扒拉开说道:“我是东平城知州,你来抢本官的东平城,岂会毫无干系,若是与本官无关,又与何人有关?”
秦狰点了点头,插口说道:“三弟,这知州说的有道理,是与他有关。”
秦游:“…”
斐云荣走了过来,娇笑道:“不错,知州治下,岂会无关。”
秦游都迷糊了:“这家伙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
“哪里是清官。”秦狰一脸鄙夷的说道:“这狗官指出了十多处富户宅邸,我们抢了个遍,还好飞云…还好弟媳心眼儿多,问出了这狗官的宅邸,我们去了后,光是银票就搜出了三万贯,险些让他蒙混过关。”
“那就是贪官喽。”
“非也非也。”陶蔚然连忙摆手:“这钱决决不是民脂民膏,是方家的钱。”
秦游冷笑一声:“暴露了吧,你个方家走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为何说本官是方家鹰犬。”
“还狡辩是吧,不是方家的鹰犬,你收他们那么多钱做什么。”
陶蔚然反问道:“若是有人赠予你数万贯,你要是不要。”
“当然要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错,就是这个理儿。”
秦游又愣住了,随即破口大骂:“还敢和老子狡辩,人家方家能是白给
你钱吗,跟我玩断章取义呢。”
“当然不是平白无故赠予我钱财。”
“那就是方家的走狗,来人,扔海里喂鱼。”
“慢着!”陶蔚然急了:“你这人怎如此蛮横不讲理。”
秦游冷笑连连:“我是土匪,你和我提理,你跟我讲童话故事呢。”
旁边的秦狰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说道:“老匹夫,我三弟最是讲理不过,再乱说,把你头拧下来。”
“若是讲理,为何要杀我。”
秦游翻了个白眼:“因为你是方家的走狗。”
“你有何凭证说本官为方家效力。”
“你收钱了,承认不承认?”
“承认。”陶蔚然理直气壮的说道:“可本官没办事啊。”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