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是极为惨烈的。
蓝良禾不愧为名将之后,一声令下,弓箭手将密密麻麻的箭矢射进了皇陵城墙后方。
“再射!”
又是一波箭雨。
蓝良禾的面容沉稳,自信,额头上写着四个大字———大将之风。
“看你们能隐忍到何时!”蓝良禾高呼一声:“换火箭,射,将敌贼给本侯统统逼出来!”
蓝彤古满面敬佩。
到底是名将之后,蓝家后续有人。
连他这个外行都看出来了,这个战术———妙啊!
用弓箭将墙后的伏兵逼的方寸大乱,再用火箭将这群人彻底逼出来,趁敌慌乱之际击溃他们!
皇陵内没什么东西可烧的,倒是冒出了几道浓烟,没有火光冲天。
蓝良禾抽出了佩剑,高声说道:“准备迎敌,走出城墙者,杀无赦!”
五千人排列好了战阵,戒备万分,一个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晋昌承平已久,不知是蓝良禾没上过战场,他们同样如此,九成九都是新卒。
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皇陵内的浓烟开始消散,连个声都没有。
前方的人齐齐看向蓝良禾,面带困惑。
剧本…好像不太对啊。
只见蓝良禾大步
向前,扯着嗓子大喊道:“本侯乃是大昌齐国公之子蓝良禾,你们已经被围困于此,放下刀甲,本侯放你们一条活路,十息之后再不现身,休要怪本侯翻脸无情!”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好几百个十息过去了。
蓝彤古壮着胆子跑到了蓝良禾身旁:“侯爷,刚刚那箭雨铺天盖地如同蝗虫鬼过境一般,敌贼,是不是全都被射死了?”
“断无可能,若是中箭,城内岂会毫无声息。”
“那为何…”
“不对!”蓝良禾突然面色剧变,失声叫道:“墙后敌贼定是见本侯人多将广自知不敌,怕是已经逃之夭夭。”
蓝良禾马上回身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本侯入城,追杀溃兵,莫要放跑这些该死的贼寇!”
一语落毕,五千人连兵卒带青壮的,撒丫子冲进了皇陵城中。
作为名将之后,蓝良禾当然要身先士卒,冲跑在前方,一身加大加肥版的盔甲叮了咣当乱响。
他的长剑已是饥渴难耐了,名将之路的第一个台阶,他已经踩实了,接下来,就是血与火的考验了。
跑到了墙下,冲进了尚未建完的城门,跑到了皇陵中,然后…
蓝良禾傻
眼了,身后的兵卒和青壮们也傻眼了,所有人都凌乱在了风中。
只有一个人面色如常———探马。
探马一脸老子就知道的表情,脸上毫无意外之色。
就说了皇陵内鸡毛没有吧,你们还不信。
蓝良禾咧着嘴:“敌…敌贼呢?”
蓝彤古表情极为古怪。
感情您刚刚和空气较了半天的劲?
所有人都看向了蓝良禾,如同看一个弱智。
着急忙慌的叫大家来剿匪,又是坐船又是爬山的,结果剿了个寂寞?
“不对!”
蓝良禾神色再次大变,一指皇陵的角落:“快看,那里堆放的,皆是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他们既是匪盗,岂能空手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
还真别说,有点道理嘿。
蓝良禾再次恢复了那自信且强大的笑容,冷声说道:“还好本侯神机妙算,若不然,当真让那些匪盗侥幸走脱了。”
蓝彤古一脸困惑:“侯爷,您这话是何意?”
“看,皇陵之中没有任何吃食,那些匪盗定是入山寻找吃食了,他们若是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岂能不带着这么多陪葬品。”
蓝彤古恍然大悟,一脸佩服的看向蓝良禾:“侯爷果然观察细微,老朽佩服。”
“哼,如此也好。”蓝良禾再次下令:“众将士听令,那些匪盗定会回来,本侯需你们藏身此处,待那些匪盗回来时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五千人四下观望。
侯爷说的不错,分析的也是丝丝入扣,匪盗嘛,怎么能不带着陪葬品走呢,肯定会回来的,问题是皇陵就这么大,藏哪啊?
到底还是探马建功了,发现了坑道,过去看了几眼后说道:“侯爷,这里能下人,似是别有洞天。”
蓝良禾双眼一亮:“不错,皇陵建在山内,若是我们通过坑道进入皇陵下方,到时等那群匪盗回来时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家深以为然,觉得这计划靠谱。
“就如此安排,大家快进入坑道。”
兵卒们也没多想,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朝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