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只是贺季真从来不会主动说,秦游也不会主动夸奖。
秦游知道,他永远可以相信贺季真。
贺季真也知道,秦游也会永远信任他。
这就是二人之间的默契,一个是天天骂员工却不肯扣工资的“恶”老板,一个是工作从来不干到明面上的“懒”下属。
就如同当年秦游被斐人细作绑走之后,贺季真同样是独自一人调查出了秦游的下落,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
城墙另一头,凤七仰头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打了个酒嗝。
这就是夺城的好处,吃的,喝的,用的,什么肉啊酒啊之类的,大家随便,不限量。
凤七也好喝酒,不过最近
很少喝了,因为他知道秦游不喜欢酒味,而且秦游天天叫唤什么“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凤七是全职,不是兼职,几乎天天守着秦游,这也就是说,他的工作时间基本上是十二个时辰二十四小时了,天天看着其他人在城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他馋的要死。
司哲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凤七嗅了嗅鼻子,食指大动,拆开油纸包,只见里面是一个半只烤的焦黄的肥鸡。
“仗义。”
凤七赞了一声,啃一口肥鸡,抿一口浊酒,极为舒坦,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无事献殷勤,司哲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跑上来送温暖,自然是有事找凤七。
“之前在郭城时,兄弟我听老鬼叨咕了几句,说是那些屯盐卫辅兵刚见到咱三殿下时,咱三殿下就给了他们偌大的好处,那屯盐卫里的杀才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了官身,是有这事不?”
凤七擦了擦嘴,点头乐道:“那是我家三少爷心善,是给了他们一桩泼天的功劳,若是没碰到我家三少爷,这群丘八别说提了品级,饭都吃不上几顿。”
“是啊,那群屯盐卫老卒也是如此说的。”
司哲就是提个话头,看了看远处午睡的秦游,压低了声音问道:“老七,三殿下提没提过将来离开东海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