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鸣走了,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嫌秦游墨迹。
拥有如此犀利的战船、神雷一般火药、中州最为精锐的军卒,结果还他娘的躲在这里搞建设,建设个屁啊建设,直接一家二姓挨个灭多好,实在不行一穿三,一起打,还能节省时间。
看过火药箭后,又找人询问了一下甫岬城的战况,最终了解的“海王”麾下是一群什么杀才,闻道鸣悟了,平东海这事,稳了。
闻道鸣走后,秦游也是苦笑连连。
看的出来,闻道鸣不太喜欢东海,或者说是潜伏在幽水城温雅身边。
通过和秦麒简单的聊了两句才知道,原来温雅此人喜怒无常性格极为乖张暴戾。
“哦,原来是个心理变态啊,怪不得老闻火急火燎的。”
秦麒笑了,一抹阴险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
秦游一脸恶寒:“二伯,您笑什么啊,这笑容怎么这么瘆得慌呢。”
“二伯我…”秦麒的笑容越来越瘆人:“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秦游身体向后靠了靠:“额…二伯,咱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您这想法,还是别这么大胆了。”
秦麒轻轻敲了敲矮桌,自顾自的说道:“晋昌,丢了皇陵陪葬品…瀛人想趁着晋昌水师来东海时趁虚而入…陈家又想灭掉方家…而方家一直在讨好晋昌与陈家竞争…”
每
说一句,秦麒就会顿上一顿。
秦游不明所以。
秦麒抬起头,目光灼灼:“若是让晋昌误以为当真是温家派人夺了他们皇陵的陪葬品又如何。”
秦游微微一愣:“那…”
“那晋昌无论如何也会派水师讨回陪葬品!”
秦麒霍然而起,背着手,望着海面,幽幽的说道:“除了游儿,也只有温家战船到过惠通,也只有游儿你们知道但是船上的人是李雄,可世人却不知,此事传了出去,这温家,也是有口难辩。”
“嗯呢,咋地了。”
“可温家断然不会承认此事的,因为此事牵扯到了瀛人!”
“嗯呢,又咋地了。”
“若是陈家知道温家抢了晋昌皇陵的陪葬品…”秦麒转过头,笑容逐渐林骸化:“你说,陈家会如何应对。”
“整他!”
“倘若方家知道陈家欲要除掉他们…”
“必须整他!”
“倘若晋昌得知瀛人想要黄雀在后…”
“急眼!”
“倘若瀛人知道方家已经投靠了晋昌…”
“必须急眼!”
“天助我也!”秦麒突然仰天狂笑,那模样,如同威力加强版的林骸。
凤七瞅了瞅秦游,小声问道:“三少爷,王爷他这是怎么了?”
秦游微微一笑。
还能咋的,老毛病犯了呗,又准备搞阴谋诡计了。
他明白秦麒的意思,无非就是彻底将东海这潭水给搅浑,让这群王八蛋狗咬狗。
这种事,作为本地豪强的不义岛群主自然会交代人去办的,秦游都懒得问。
“二伯,那我还出不出去惹事了啊。”
袭了甫岬城后,秦游现在都飘了,恨不得让一家二姓的海船全都聚集到一起,然后大家数一二三开干。
“混账话。”秦麒望着秦游,笑容终于不再林骸化了:“从现在起,你海王寇众,才是东海最大的庄家。”
秦游踢了踢拐杖。
他不想当庄家,他就想开着船满东海炸船玩。
这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先冷静冷静,这不是扯呢吗这不是。
…………
台州府,府衙。
龚文华一身锁子甲,腰佩长剑,意气风发。
中州大乱那会,名将名帅遍地走,可活到今天的,屈指可数,龚文华就是最能苟的那一个。
中州大乱的时候苟,并不代表他的军事才能拉胯,要是拉胯的话,也不可能担任兵部尚书。
如今台州府外营帐连绵不绝,七万府兵枕戈待旦,皆听龚文华一人调度。
作为主帅的龚文华准备摊牌了。
不装了,本想和你们以一个普通兵
部尚书的身份打交道,非逼我成马上将军!
龚文华望着站成两侧的各营将领,面色肃穆。
一封军报,一封密信。
前者来自兵部,后者来自秦老大。
军报说了一大堆,大致意思就是整,往死里整,弄死他们,敞开了干。
满朝君臣已经商量好了,不用顾忌,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就当是攻占敌国了,不用考虑什么损失之类的,一个字,干!
秦老大说的就比较简洁了,大致也是整,往死里整,弄死他们,不过还说了另外一件事,让龚文华走尚云道,先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