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怀道,罗州府,陈家祖宅。
“竖子!”
“竖子!”
“竖子!”
陈家家主陈洛鱼手持长鞭,每抽一下,大骂一声“竖子”!
“啪!”
“啪!”
“啪!”
长鞭无情的抽打在了陈修德裸露的后背上,血肉模糊。
嘴里咬着软布的陈修德咬着牙关,发着抖,低垂着头颅。
“竖子误我!”
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陈修德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气喘吁吁的陈洛鱼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喘匀了气,又哼了一声。
老管家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木盆。
一盆冷水就这么泼在了陈修德的脸上。
老管家面无表情,退回到了屋外。
让冷水一激,刚晕过去的陈修德又醒了过来。
浑身不着片缕的陈修德连忙转过身,双膝跪在地上。
刚刚陈洛鱼只是抽了三鞭子,可陈修德的后背上,却满是交错狰狞的鞭痕,一看就知是陈年旧伤。
“父亲您莫要再动怒了,是孩儿不孝,您莫要气坏了身体。”
低垂着头颅的陈修德声音中满是哀求,可双眼之中,却是一片阴
冷。
“百万贯!”陈修德抄起茶杯就扔了出去,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陈修德的额头上:“区区百万贯,甫岬,甫岬五千兵卒战死,伤者不计其数,还有二十六座海防塔,港口,东城区,粮仓,毁了,皆都毁了,就因你这竖子,你这蠢材,你这自以为是…”
骂到了一半,陈洛鱼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门外的老管家连忙取来一个木盒,随即将等候多时的“药奴”叫了过来。
药奴都是一群美婢,年不过双十。
其中一人面色有些发白,小心翼翼的从木盒中取出几粒指甲大小的红色药丸,塞进嘴里后开始咀嚼。
片刻后,美婢快步走了进去,微微张开嘴,就这么嘴对着嘴将口中咀碎的药丸“吐”进了陈洛鱼的嘴里。
陈洛鱼闭着眼,将细碎的“药渣”吞进喉咙后,站起身,再次抄起了鞭子。
老管家连忙走了进来,双膝跪地:“老爷,老爷莫要再打了,打下下去,大公子的身子骨可受不住了。”
陈修德极力忍受着疼痛,声音嘶哑的说道:“陈叔,你来抽,莫要让阿爹累着。”
“竖子住嘴!”
陈洛鱼怒火未消,突然转过身踹在了美婢的小腿上。
早已面色煞白的
美婢似是知道要发生什么,强忍着眼泪,迅速的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跪在了地上。
“竖子该死!”
“竖子该死!”
“竖子该死!”
一声声怒吼,接连三鞭子,都抽在了美婢的背上,鲜血淋淋。
三鞭过后,美婢忍受不了剧痛,晕了过去。
陈洛鱼扔下鞭子,又是一脚将陈修德踹倒在地。
“你这蠢材,原本看那群莽夫狗咬狗便好,你非要横插一手!”
“孩儿知错。”
“错?”陈洛鱼又是一鞭抽了出去,大骂道:“那海王寇众可谓是凶悍如斯,原本你可将其收为己用为我陈家做事,谁知你竟如此行事,当真是该死!”
“孩儿该死!”
“将百万贯,交于郭城,十五日之内,我要知道那海王寇众用的是何兵器,为何如此骇人,还有,倘若那海王当真是爱财如命之人,无论他要多少,你都要给,只要肯为我陈家所用,钱财,我们出的起,只要利用那些匪寇为我除掉方家,多少钱财都出的起!”
“孩儿明白。”
陈洛鱼冷哼了一声,随即一群健妇鱼贯而入,抬着撵,将陈洛鱼放在了上面后匆匆离开了。
屋内,也只剩下伤痕累
累的陈修德和晕死过去的美婢药奴了。
咬着牙,陈修德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陈洛鱼的宅邸。
陈修德在罗州府也有自己的宅子,并不住在陈洛鱼的宅邸。
出了门后,几个随从连忙迎了上去,想要为陈修德上药。
可陈修德却一把推开了众人,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走在街道上,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宅子。
许多百姓纷纷避让,低下了脑袋,看都不敢看上一眼,喧哗的街市寂静无声。
一路走回属于自己的宅子,陈修德大道:“滚,都给我滚!”
宅子里的管家下人们匆匆跑了出去。
“噗通”一声,陈修德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
突然,一双柔夷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修德刚要回头破口大骂,随即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