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蔚然对什么上天入地炸飞你全家所向披靡我挡杀我你挡杀你暗夜无痕低空轰炸大队没有丝毫兴趣。
他只对陪葬品有兴趣。
“如今流言四起,皆说温家战船夺了那些晋昌惠通皇陵的陪葬品…”
顿了顿,陶蔚然拍了句马屁:“海王首领果然好本事,那温家可谓是有苦说不出,当时温家战船出港时可是有不少人亲眼所见,直到今天还未归来,又有晋昌海田侯与隆城百姓指证,那温家,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外界皆说温家战船掠了皇陵陪葬品后不敢回东海,八成是送去了赢岛,殊不知,此事却是海王首领一手布置的,本官佩服,佩服至极。”
“那必须的。”秦游脸不红心不跳:“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万事谋而后动,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陶蔚然总觉得秦游在吹牛b。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温家的确背了黑锅,连晋昌的侯爵和隆城百姓都说亲眼看到温家战船夺了陪葬品,温家根本没做出任何解释,可陪葬品的的确确在郭城。
秦游也觉得这事挺寸的,只能说是天意了,老天爷都指名道姓的让温家背黑锅。
“晋昌,定是要夺回那些皇陵陪葬品的。”陶蔚然呷了口茶:“而在东海三道中,陈家想来是最为急躁的。
”
秦游点了点头:“不错,陈家是晋昌在这边的代言人,晋昌遍布诸侯,那小皇帝就那么点家当,全当陪葬品了,现在底裤都没了,能不急眼啊,除了小皇帝外,满朝臣子的脸也火辣辣的。”
“可还有一人,也对这陪葬品感兴趣。”
“谁啊?”
“方不二!”
秦游微微一愣,紧接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以前瀛贼和晋昌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方不二两头下注,如今瀛贼很有可能和晋昌撕破脸皮,方不二肯定是要站队的,而朝廷大军如今已经季节于台州,以方不二这个商贾的性子,定会未雨绸缪,赢岛都是异族瀛人,要是最后朝廷大军真的收复了东海三道,方家跑路,瀛岛和晋昌二选一,他一定会选晋昌,至少晋昌那边都是汉人。”
“不错。”陶蔚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这就如同二女争宠一般,陈家,方家,都要巴结晋昌以谋后路,可陈家在晋昌本就是故友众多充斥朝堂,又是在东海做了十多年的马前卒,再看方家,不过是后起之秀,这二女争宠,妻定是陈家,方家不过是个妾罢了,不过如今一个…”
“马勒戈壁!”没等陶蔚然说完,秦游破口大骂:“你特么再提什么妻啊妾啊之类的,老子马上给你扔海里你信不信
!”
陶蔚然吞咽了一口口水。
果然是郭城海王,翻脸比翻书都快,说变脸就变脸,这是肿么了?
秦游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什么妻啊妾啊之类的,一提起来后槽牙就上火。
不止他上火,乌月锥都上火了。
现在斐云荣也不要什么底线了,开始从各个领域与龚媛进行“攀比”。
就在前几天,斐云荣得知了乌月锥不让龚媛骑后,天天骑着乌月锥在龚媛面前晃悠。
龚媛也不是吃素的,为了讨好乌月锥,竟然跑去了东平城买了各种好吃的回来讨好乌月锥。
然后现在乌月锥就很上火,也不吃草了,天天吃各种好吃的,营养严重失衡,吃的牙龈都开始上火了。
“说话就说话,别打比喻,打比喻也别用什么妻啊妾啊之类的,有屁快放。”
陶蔚然放下茶杯,直奔主题:“如果方家追回了这些陪葬品还给晋昌,其地位在晋昌定会水涨船高,此消彼长,再看陈家,甫岬城损兵折将,海防塔与港口俱都被毁,两相比较,陈家,方家,高下立见。”
秦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深以为然。
如果自己是晋昌朝堂的大佬们,一个是乖巧懂事的方家,一个是办事不利的陈家,自己肯定会更加宠爱
方家一些。
“你是想将这些陪葬品卖给方家?”
“不错。”陶蔚然面露正色:“方家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在晋昌君臣面前表现的契机,若是有机会夺回皇陵陪葬品,方不二将会不惜任何代价。”
“你的意思是说,将这些陪葬品卖给方家?”
“正是。”
秦游皱起了眉头:“两件事,一,你刚刚说的是吞了方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你这他娘的不是吞,是买啊,要买的话我还用你啊,再说了,陪葬品的确价值连城,可就是再值钱也抵不过方家的所有产业吧,二,咱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陪葬品这事就是我栽赃给温家的,如果让你把这些陪葬品卖给方家,那全天下的人不都知道温家是无辜的吗。”
陶蔚然微微一笑:“这便是本官要做谋划的事情了。”
“怎么谋划?”
“首先,那些陪葬品的确抵不了方家的资产,